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么?”云修又问。 香茅子点点头,从麾角雷犀到后面的境界突破,虽然她一直在入定状态,可并非全无感觉,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在心里。 甚至包括吞吞最后帮她吞噬那些传承的事情,她都记得。 云修点头,又问,“你的经络已经大好了,而且似乎境界有所突破。辛夷师妹察觉到了么?” 香茅子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经络里面圆润通畅的灵气运转,让她有一种生机澎湃的感觉,极为舒畅。 她甚至有股跃跃欲试冲动,总想现在就试试禹步和一元剑术,看自己的修为到底有何种突破。 “那辛夷师妹,你知道自己结丹了么?”云修又问。 香茅子犹豫了一下,不久之前的劫雷重重,每一道带给她的威压和洗练,都仿佛让人在生死边缘游走。 原来,这就是结丹么?! 她并没有结过丹,甚至师父和师兄也没有详细给她讲解过结丹的步骤和感受。 应该就是吧,那个劫雷的过程,还有自己体内气海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筑基期,体内气海凝气为液,宛如蓄积汪洋一般。从经络到气海,不断的压缩灵气成为灵液。 当灵液浓密到顶级之后,就会把灵液压为灵核,最终形成金丹模样。 在这个过程里,气海会分为上中下三层,宛若天地人。而灵脉亦会被拓展,从虚虚的灵脉转化为经络…… 香茅子觉得自己的晋级似乎跟这些说法都能对得上。 可,总是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她的气海虽然也分了层,却并不是真正的三层,而是像是被打通了天地的一个大空间。 她的灵脉虽然运转无碍,却也更像是从小溪变成了河流,被扩大了数倍,而不是从需到实的转化。 至于说金丹,那东西就仿佛一枚沉甸甸的石子,踏踏实实压在气海上面。 跟前人笔记里所说,什么圆润通灵,宛如丹霞破壁,又似旭日初升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书里写的是轻盈空灵的日出,那么她的金丹就是个死沉死沉的石头块儿。 所以在听到云修的问题后,香茅子犹豫了一下,才说,“可能,大概是吧。” 听了她这回复,庄天瑞忍不住了,“你连自己是不是结丹都不知道?唉,你不会忘记了吧,当初师妹你雷劫的时候,我和师兄还帮忙抗过两拨雷劫呢。” 说着,他还用力伸出右手,竖起两个手指,来回的摆动着。 小庄公子这话是别有目的,修士之间帮忙抗雷劫,从情理上说,可谓之生死之交,真的是豁出命去帮忙。而从修真界讲究的因果上说,从此后大家的机缘就交织在一起,是结下了大善缘的。 庄天瑞特意挑这件事出来说,目的就是为了让辛夷师妹牢牢记得——自己可是有天大的恩惠加注在你的身上,千万记得我的人情呦! 可香茅子听了这话,却百倍心虚起来:糟了,这,这小庄公子不会现在就让我还灵石吧?! 于是,庄天瑞就看见原本还在思索中的辛夷师妹,忽然耷下肩膀,眼神躲闪,连头颈也低了下去。 她磕磕巴巴的说,“多,多谢两位师,师兄。辛夷,会,会牢牢记得的。” 听她这么说,庄天瑞的心也悬了起来:这辛夷师妹怎会如此心虚,她该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云修只是觉得这两个人彼此之间的氛围有点古怪。 一个像是心虚欠钱的债户,而另一个则像是唯恐旁人不还钱的债主。 云修又怎么会想到这两个人的脑子已经偏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云修沉吟了一下,还是温言相告,“方才渡劫,因担心师妹你的情况,就未经允许探查了师妹的灵脉和气海,还望见谅。” 香茅子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她连声道谢,表示自己绝对不介意。 云修笑着说,“我见识浅薄,也许说得不对。不过师妹你体内的灵脉和金丹似乎与旁人皆有不同,待回到归昆仑之后,请师妹务必去问询原道圣君,不要耽搁了。” 云修的叮嘱是极为善意的,他知晓香茅子体内异状,又无法确定好坏,就只能敦促她去问询自家师父。 毕竟原道圣君谢辞君的杂学可谓天下第一。 想到这里,云修忍不住发散了下想法: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果然有道理。原道圣君的徒弟们,也绝非走寻常路之人。 香茅子用力点头,把云修师兄的叮嘱记在心里。 偏偏庄天瑞的声音又传来,“辛夷师妹的金丹有什么不同吗?” 云修是个真正的以君子自持的人,虽然他平素很多事情都会告诉庄天瑞,但这种旁人自家修为的隐秘,他还是不会说出去的。 可就算他不说,就冲刚刚劫雷那种异常,庄天瑞也能猜出辛夷师妹的进阶绝对不同寻常。 香茅子本来就不敢跟庄天瑞说话,又被他追问到了自家内丹,更是是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厚道的云修立刻喝止庄天瑞,“庄星朗,这也是你应该问的?!” 庄天瑞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太对,他脑子转的快,立刻圆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