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然后“扑通”摔了下来。 秦朗和冯知节根本没想到有这样的变故,一时间都惊得手足无措,当闻璎摔落到地上的时候,秦朗拧身腾挪,快速的闪到闻璎的身旁将她扶起来,怒斥莆纫,“你这是发什么疯!” 闻璎却抓住秦朗的袖子连声说,“我没事,真的。你赶紧去看看我师弟,他一定是出事了!快点!”闻璎自幼跟莆纫一同长大,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对闻璎来说,莆纫不仅仅是她的师弟,更是她幼小而可爱的弟弟,如今弟弟发疯,姐姐更在意的是他的状况,而不是自己的身体。 被闻璎师姐这样催促,秦朗只能放开她,走到莆纫的身边,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莆纫师弟,你到底怎么了,跟师兄说说?” 莆纫禁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扭曲。 当秦朗拍到他肩膀的时候,他骤然张开眼睛,双目赤红充血,却森冷的发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秦朗看着他的摸样,不知为何,心头就紧绷起来。 莆纫左手按住腰眼,右手剑光一闪,却是手中灵剑骤然弹出,直接从右侧,狠狠插向了秦朗的背心。 秦朗早就知道莆纫不太对劲,全身自然有所提防,可他没想到的是莆纫并非徒手,竟然用上了灵剑,而且是全力一击。 秦朗立刻开启防护罩,催发护体法器。 然而他们两个人距离太近,秦朗又是后发,当他撑起灵罩之时,莆纫的灵剑已经从极为刁钻的角度插入他的身体,狠狠的斩上了一剑。 “莆纫!!!”闻璎师姐尖叫起来。 秦朗身边的冯知节离得最近,当莆纫的灵剑插入秦朗背心的时候,他已经觉得不对,手里一面紫燕炫光牌从掌心脱手而出,砸向莆纫。莆纫想都没想,反手从秦朗身上拔出灵剑,侧着就砍向了冯知节。 这紫燕炫光牌乃是冯知节目前炼化的最高的灵牌,里面已经凝聚的双彩炫光,各有神通。当莆纫的长剑击到灵牌之上时,一道黄光从令牌上飞出,纠缠到长剑之上。 瞬间,莆纫就觉得手中灵剑似乎有万斤之重,竟然连拿都费事起来。这道黄光乃是炫光牌炼化的所有土系灵力,此刻转到莆纫灵剑之上,就好比有万钧的巨石压在上面,他自然难以握剑。这也是炫光牌的第一重功法“禁”字绝。 冯知节用捏着手决把黄色炫光转化的最重的土系灵力,狠狠的向地面牵引着。 莆纫的灵剑就再也拿捏不住,灵剑落手而出。 而这个时候,秦朗也把灵剑握在手中,脑中依然一片混乱,不知道拿忽然发疯的莆纫师弟怎么办。 莆纫的灵剑脱手,他翻手一道掌风用左手捏出数倒风刃直扑冯知节的面门。冯知节不得不竖起炫光牌,抽回土系灵力在自己面前凝结出一道土系防御来抵抗莆纫的偷袭。这样一来,他刚刚压制莆纫的灵剑却失败了,莆纫手指一勾,那灵剑就回到自己掌心。 莆纫手腕一扭,他的灵剑就以极为狡诈的角度绕过炫光牌,从侧后方偷袭过去。他这招已经融入了剑意,剑气分成柳叶大小的无数片向冯知节背心袭去。 这是一记杀招,乃是莆纫本命剑决万木催的一招。 看见这个招式,闻璎师姐又大叫一声,“莆纫,住手!” 秦朗不假思索的用自己的灵剑发出了百鸟朝凤这招,也是若干飞羽一般的剑气,对着从后面迎上了莆纫的万木摧。 两方剑气相交,发出剧烈的碰撞,四周灵气鼓噪着爆裂开来,把几个人狠狠的往四周推去开来。 然而就在这时,冯知节却发出了一声惨呼,他面容扭曲的看着莆纫,凄厉的喊着,“是你!那个人是你!” 秦朗和闻璎顺着冯知节的手指,看到莆纫原本一直按住的腰眼部分,却有大片的血液渗出。 “腰眼”、“言咒”这几个词这些天无数次在他们彼此之间被提及,他们几个每天翻来覆去的琢磨和搜集这方面的资料,已经形成了本能反应。此刻冯知节一看到莆纫腰眼处有鲜血涌出,立刻认定莆纫就是那个冒名顶替者。 可秦朗和闻璎却都还在存疑,秦朗觉得这个位置虽然有些古怪,但刚刚自己用剑意和莆纫师弟对撞,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剑意乱飞而恰好伤到那里。秦朗本能的不愿意相信,莆纫就是冒充自己、诛杀冯知节满门的残忍凶手。 而闻璎却压根就不相信,莆纫师弟跟她一起长大,又善良又腼腆,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呢。她直接走向莆纫,“莆纫,你到底怎么了,让师姐看看,那里受伤了?” 秦朗立刻阻止她,“闻璎,回来。” 可闻璎却怕秦朗和冯知节误伤到莆纫,故意走到了他们几个人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秦朗他们。 她双手捧住莆纫的脸颊,“师弟,你哪里不适,别怕,告诉师姐。”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放心,有师姐在,你什么都不用怕的。” 莆纫脸色漆黑,双目赤红,浑身煞气外放。他被闻璎师姐捧住脸颊,眼睛终于落到了闻璎师姐的脸上,他喃喃的说,“你为什么,为什么。” 闻璎轻轻侧头,“你说什么?” 秦朗又叫,“闻璎,你先回来!” 莆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