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替从外面缓缓走来,带着凝重肃穆的气场。 他看都没看南尊礼和南香子一眼,却直接跟种菊圣君说,“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想必种菊圣君已经知晓了?” 种菊圣君幽幽叹息了一声,表情惆怅悲苦,“南山宗主已经跟我说了,唉!想不到我昆仑居然能出现这等事情!” “啪!”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居然有魔修蒙蔽我们外围的低阶修士,引其入魔。并操纵外门弟子如傀儡,引发昆仑和其他的世家的仇恨纷扰,此事,我等决不能姑息!” 种菊圣君白发飘然,怒气宛若实质一般从头顶升腾而起。 陵替圣君却表情不变,“看来种菊圣君也同意严惩了。” “必须严惩,而且要把那些魔修一网打尽,决不能姑息!”种菊圣君义正言辞,仿若正义的化身。 陵替圣君平静的拱拱手,“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带人证回去仔细盘问了。多谢圣君。” “南山宗主,随我望舒走一番吧。”陵替圣君冷冷的说。 南尊礼垂头不语,仿若不闻。 反倒是种菊圣君皱起了眉头,“唉,陵替呀,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听说,被魔修控制戕害白家嫡系女修的是南山家的丫头?”种菊圣君用手指点着身后的南香子。 陵替说,“正是此女。” 种菊圣君就扬眉道,“很好!冤有头,债有主。你速速把这丫头带走,务必严加盘查,找到幕后真凶,也算给天下还有白家一个交待。” 陵替看了一眼呆滞的南香子,忽然笑了一下,“种菊圣君您莫非是在跟在下玩笑么?” 种菊圣君不解,“什么玩笑,本座忧心昆仑,绝不包庇任何人。哪里跟你开玩笑了?” 陵替圣君说,“这丫头不过区区练气弟子,还是个外门剑坞的孤女,论修为不到七阶,论年纪不足百岁。可她所参与的事情,跟剑州溪北剑郡的石滩上血魔大阵有关。” 种菊圣君听到这里,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陵替圣君继续说,“在溪北剑郡石滩上,有人布置了十绝迷踪阵,另外里面还嵌套了迷魂魔纹。商参仙君亲自出手,探查了大阵内部的情况。结果在大阵内部,有一坑穴深入地下。在地底深处居然铺设着血祭之阵,更有逆天换骨术在此间施为 。更在地下铺设总共十层的万人尸坑,布置起一座灵蛊养尸窟,默默催生尸王。您觉得这些事情,难道能是一个炼气弟子做的么?” 种菊圣君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么详细的内容,他的脸颊忍不住又抽了一下,“居然如此可恶可怖!此事定然有外面的邪修在幕后操作!你快把这丫头带下去仔细拷问!” 陵替圣君哼了一声,“这丫头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别说她现在一副神识毁损的摸样,就算她全然无碍,区区低阶的弟子又能问出什么?” 种菊圣君表情不变,“哎呀,这可能有些麻烦,但想来望舒峰素来善解难题,此事交给你们,总会有个交待的。” 陵替圣君,“我身为望舒大长老执事,就是来带走最大的嫌犯,好找出真正的凶手的!南山宗主,我们走吧。” 南尊礼依然垂头不语。 种菊圣君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台面,“陵替,你是不是想来找替罪羊的?!南香子这个丫头,你可以带走。可南山宗主身为苦主,怎么能作为嫌犯被你带走,你这样打压无辜,乱找替罪羊,怎么能做好望舒峰的执事大长老?!简直,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陵替看着种菊圣君,苦主?! 可种菊圣君却一副正气冲天的果决,毫不让步,“遇到这种事情,南山满门自然首当其冲。区区一个低阶炼气弟子被魔修引诱,也非他们能制约的事情。而他们却不得不背负名誉受损的嫌疑,被天下人辱骂,还要面对白家的怒火和望舒峰的质疑,这不是苦主又是什么?!” 陵替圣君慢慢的说,“其实,有件事您可能还不清楚。这个丫头残杀灵兽,散播迷药等事,构陷同门,戕害白氏宗女等事,已有确凿的证据。只不过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那些真凶,才会放任她在外面逃离。而她身后的幕后黑手,直指南山宗主。而护着南山宗主的人,多半也是黑手之一。” 种菊圣君脸色变了变,显然在思考衡量什么。 南尊礼垂着的额头上,开始涌出了豆大的汗珠出来。 随后,仿佛想通了什么。 种菊圣君豁然站起来,“好啊,好你个望舒峰,好你个陵替!呵呵!”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为了追查真凶。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你现在是在找真凶吗?你明明是在四处攀扯,只是为了壮大你望舒峰的名头旗号,却全然不顾拉着整个昆仑下水!你陵替,到底是什么居心?!” “哼,竟然说我包庇南山剑坞?简直岂有此理!我种菊是谁?是瑶台九老,也是大长老会的尊者之一,现在你连我都要扣上勾结魔修,幕后黑手的帽子!好好好,早就听说望舒峰嚣张跋扈,今天也算某家开眼了。某到要看看,你能怎么把我攀扯到勾结魔修这四个字上。今天随便你怎么查,只要你查不到我跟魔修勾结的证据,我就要上告长老会,告你一个好大喜功,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