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完全烧为灰烬,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倘若这时房间里有其他人,兴许会有人认出,这个长髯青衣修士,正是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帮助南香子施针的那个药修! ****** “宗主,您这是?”南香子虽然不明白此举的意义,可她内心有些悸动不安,隐隐有种恐惧之感。 南尊礼随手把这枚玉盒扔在一旁,又打开了另外一个。 这个玉盒里也装着一只同样的虫子,不过这个虫子,却趴在一截白色指骨之上,而且似乎正在咬噬着什么。 南尊礼看着这个虫子,忽然叹息了一声,“南香子,我本来很看好你的。可我没想到。” 南香子颤声问,“宗主没想到什么?” 南尊礼淡淡的说,“没想到人蠢到这般不可救药的田地。” 南香子拼命的摇头,“不,不宗主,我不知道是刚才是怎么了,不,不,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别人,是别人算计了我啊!!!”她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神色急慌起来。 然后她拼命的想着,试图找到一些靠得住的借口,她急着说,“宗主放心,这次的事情我真的已经解决了。这些知情的人,已经全部都被埋在那个山洞里了!这个秘密,只有死人才知道!!!宗主,救我啊!” 南香子第一次后悔了,她不应该回到南山剑坞,她最最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回到了南山剑坞。她应该调头就跑才是! 可现在,晚了。 南尊礼没有跟她多废唇舌,这个蠢材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就跟这玉盒中尸傀虫一样。 南尊礼伸出手指,轻轻的点在那虫子的头部。 南香子莫名的觉得恐慌,她发出刺耳的尖叫,“不不不不,宗主,我求求您,我为南山剑坞也算是舍身卖命过,宗主您救我……” 当南尊礼的手指发出了一股尖锐的剑意之后,那虫子的脑子和神识瞬间就搅成了一滩碎泥。而这个时候,南香子的尖叫也骤然停止了下来。 南香子呆呆的看着前面,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双目,双耳,口鼻都流出了一股细细的血线,眼神涣散,仿若活尸一般。 南尊礼厌恶的看着她,捏了一个清洁符给她草草的清洗了一番,然后转身带着南香子踩上飞剑,冲出院门向外飞去。 “各小队注意,目标任务带着南香子冲出了南山剑坞,奔西而去!” “已经捕获到目标任务,他们没有飞离昆仑,而是向云浮峰方向飞去。” “风剑小队已在云浮峰西侧。” “藏剑小队已在云浮峰东南测。” “授剑小队已经在云浮峰西北侧。” “已经发现目标,目标人物抵达了——瑶台峰 !” 有那么一瞬,整个望舒峰执事小队都陷入了沉寂当中。 ******** 南尊礼带着南香子直接来到了瑶台峰向南的灵菊台。 当种菊圣君捡到南尊礼的时候,眼神微微收紧,可姿态却依然仙风道骨。 南尊礼也从容的走近种菊圣君的茶寮竹亭内,从容见礼过后,这才苦笑着说,“圣君,我今日可是有难了。” 种菊圣君看了南尊礼一眼,没说话。 南尊礼指着身后一直呆呆的跟着他的南香子说,“这个丫头被人引诱,做下了泼天大案。我今天带着她,来投案自首。” 直到这个时候,种菊圣君才轻声“哦”了一句,“投案?那来瑶台峰干嘛,应该去望舒峰才是。” 南尊礼却说,“理应如此,可此事关系到昆仑的威望和盛名。倘若弟子直接去了望舒峰,以那群黑袍的脾性,肯定要闹得天下大乱。弟子这点名声脸面算不得什么,但是万一因为此事,给昆仑蒙了污垢,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听到这里,种菊圣君才开口问,“这丫头区区炼气,能惹出什么乱子?” 南尊礼躬身答道,“不敢隐瞒圣君。前端时间白家不是在昆仑走失一位嫡系女弟子么?”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白家连艨艟云舟都开到曦和峰。种菊圣君焉能不知? “这丫头被东海散修所操控,竟然引魔入体,干出了杀害白家嫡系后裔,冒充对方身份的勾当!”南尊礼痛心的说,“可我居然以为这是天大的机缘,竟然也被蒙蔽了。” 种菊圣君的眼神瞬间收缩,这事闹出去,就是泼天的丑闻! “到底怎么回事?”种菊圣君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南尊礼举重若轻的说,“从一开始,就是白家撞了上来,非要认亲。他们一次次的确认,坚持认为我们剑坞这个孤女就是白家当年的嫡系遗孤,要认祖归宗回去。他们自己反复的测试,从血脉到根骨都查验过,确认这丫头才是他们嫡系的传人。我以为这是个天大的机缘,又能让昆仑跟符王白家结缘,就顺水推舟的承认了。并没有去真的调查事情的过往。可偏偏,就在这里出了事情。” “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人更换了根骨!然后又协同那些魔修,谋害了白家那位嫡系女弟子。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人趁机设套,坑害我昆仑跟白家之间的关系,借以挑拨世家和门派之间的争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