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不少修士闭了闭眼睛,鸿涯圣君表情仿佛被凝住的冰块,一丝纹理都没有。 金誉却非常冷静,“所以最初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误伤乌霜兽而引起的,对么?” 南香子有些结巴起来,“可是,这,我没有啊,我只是不知道而已。后面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啊。” 金誉继续步步紧逼,“真的没有关系吗?听说当初大家救助了几只受伤的乌霜兽后,有位师妹放了白剑示警。然后你们一起在越溪石滩上等待着执事的到来,对不对?” 南香子也知这时少说少错,她轻轻的点头。 金誉又说,“在大家在越溪石滩的时候,南香姑娘你在哪里?” 南香子脸色专为惨白,她小声的说,“我,我和大家在一起等着啊。” 金誉忽然一转手,从纳戒中拿出了一张卷轴。然后当着大家面展开,并缓慢转动身体,展示给大家看。 “这里是越溪石滩的一张地图草图。大家看到的这上面起伏的山型,就是两侧的峡谷滩涂。中间两道波纹长线,就是河道走势。” 金誉的这幅图简单明了,一目了然。 然后他将卷轴的一端递给方忌,自己扯着另外一端,用手指点着图上三处位置,那里分别勾绘了数目不等的三角,圆圈,还有一处数目最少的方框等标记。 “这三处,就是当初你们坐着休息的地方,三角的是白家和南山诸位修士的位置;大圆圈里套小圆圈,是魂寰客卿们的的所在地。至于这几个小方框么,自然就是司应元那几个人了。南香姑娘,你看看当初是不是这么休息的?” 南香子脸色可以说非常难看,她压抑不住烦躁的说,“可能是吧。” 金誉微微一笑,“这幅图,我已经找多个在现场的人确认过了,当初大家在石滩上的位置就是这样的。”然后金誉指着那二十来个小三角图标,又追问起来,“南香姑娘,请问你当初在这里哪个位置呢?” 南香子的脸颊抽搐了起来。 她粗声粗气的说,“我怎么会记得?” 金誉却指着那些方块三角说,“这就奇怪了,当初我问及此处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能记得自己的位置和周围的人。偶而有对身边人印象错误的,也会在旁人的提醒下,迅速确认。怎么只有你不记得呢?” 南香子那副可怜,胆怯的样子忽然就不见了,她冷冷的说,“这位执事师兄,你想说什么?” 金誉痛快的说,“我想说,我反复交叉盘问的现场的人良久,然而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你的当时的位置在哪里。那么我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当初在现场的人里,就没有你!” 南香子这个时候,反而不再做柔弱状了,她犀利的反问,“全都反复盘问过?恐怕也不见得吧?” 金誉不得不承认,“没错,的确还有几个人没有反复盘问过,那是因为我找不到这些人。不过幸亏我们回来反复的在灵境中筛查。终于又找到了一位兄台,南香姑娘要不要见见这个人?” 不等南香子回答,金誉摆摆手。 他身后的执事就把抬着的棺木放在了南香子面前,然后用力掀开盖子。 南香子内心惴惴不安,却又不得不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她立刻用力转头,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不过她很快就把双手用力攥住。 金誉追问到,“南香姑娘,棺材里这个人,你可认识?”棺材里的人略微有些浮肿,不过他被冰灵气给定住了,倒是没有寻常腐尸的臭味和邋遢。 南香子低声说,“是南屺阳师兄。” 金誉朗声说,“没错,这个人,正是南屺阳!” 什么?!南山家的人噪声大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南屺阳在原道灵境身亡这件事,南山家的人是知晓的。 在原道灵境那场蛟灾当中,伤亡最惨的就是南山家的子弟。故而南屺阳亡故却没有找到尸骸,大家以为是铁鳞蛟吞吃入腹了。 可今天在望舒峰拿来的棺材中看到了南屺阳的尸体,大家都觉得事情蹊跷。 南尊礼也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的往前盯着金誉。 金誉并不兜圈子,直接说,“诸位一定很奇怪,我今天为什么要把南屺阳的遗体带过来。这里面有两个元缘故,这一来,南屺阳也是南山剑坞的子弟,我们查明了细节,总要让他归家,才能入土为安。这二来么,也是要跟大家知会一声,南屺阳的死亡,跟铁鳞蛟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被人从背后近距离下手,折断四肢经络,血涸气竭而亡的!” 众人哗然。 金誉把卷轴往外又拉了一截,露出了峡谷尽头的地图。然后交给以为望舒峰执事,让他们扯着这幅图,慢慢的绕场一周。 “诸位请看,这幅图后面有一个星星图案的地方,就是我们发现南屺阳的地方。他后面不远的地方,就是乌霜兽受惊之后聚集的深潭断崖处。” “我们相信,有人在南屺阳遇害的地方,因为一些原因跟他发生了争执,并从背后下手加害于他后,然后继续往里面走,抵达了断崖处的乌霜兽聚集地。这个人,一定是南屺阳所信任的,不然他不会把后背亮给对方,而且这个凶手就在最初那群溪水畔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