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随意,这让生性喜欢整齐正解的香茅子没办法忍受。每次进入萑丘,香茅子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绘制趋尘符。 每次都写一大堆趋尘符,不少于三五张,毫不吝啬的撕开,先把里面的灰尘都弄干净,下一步香茅子打算把它们分类归置起来。经过连续两个月左右的打扫,乱还是依然乱的,但至少灰尘和污垢什么的几乎看不到了。 萑丘楼里逐渐一点点呈现了整齐的环境。而吞吞在里面又挑了好多东西出来。有一个不知道什么玉石雕刻的莲花台,三尺左右的大小,看起来奢华漂亮,却沉甸甸的。名字极美,在玉符里有写:云莲步升。 还有一柄乌沉沉的铁尺,名曰:考山。 一个缺了咕噜的小车,名曰:奔雷。 其余的还有若干大大小小的零碎。吞吞都扯着香茅子把这些东西单独放在一起,每次香茅子过来做打扫,它都围着这群物件留口水。逐个上去啃啃咬咬,虽然什么都吃不到嘴里,可那副又馋又满足的表情啊,弄的香茅子苦笑不得的。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有余,当灵田里的灵谷都长到了一尺有余,甚至抽出了青绿的谷穗的时候。种植寒冰草的事情出现了转机! 转机来自赵平川,他也是山河社的一个成员,平时为人踏实沉默。不过这是一个特别喜欢自己琢磨的人,他是三系灵根,却是水灵跟独大,因此很有计划的把自己的突破和强项都加在水系功法上面了。 赵平川也擅长符箓,在跟着徐师学习画地为符的同时,认真向香茅子求教了拆解符箓之法。 香茅子是个不藏私的人,不但自己很坦诚的教授给大家,还鼓励大家相互交流。所以整个山河社的成员之间,相互分享和交流的气氛是很浓郁的。 赵平川最近在学习水盾符箓的时候,发现水盾里面有很多奇怪的符文结构,是以前没有见过的。 当他把凝水、纳灵等常见的符箓结构都拆出去后,还剩下两种符箓结构是没有见过的。 赵平川就拿出来跟大家商量,他自己觉得,剩下这两种符箓应该有一种是冰符文,而另外一种则没见过,是一种很复杂的回纹连锁结构。 要论符箓拆解,香茅子和邹星玺都是社团里的佼佼者。 当这个符箓笔画被拆解出来后,邹星玺觉得其中一种六角形的符文就是冰符,因为这个结构跟炎符的对应结构太像了。 邹星玺是火系灵根独大,她日常进修拆解的符箓都以火符为主,而如今她已经开始研究火盾和火箭符了。 香茅子看后则一面沉思,一面委托陈惜梦找到更多的冰系阵符来佐证一下。有一个擅长搜索筛选的小伙伴,这个速度极其给力。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陈惜梦就找到了三本以上冰系阵法和阵符的藏书。 果然,这么三方一校对,已经可以肯定其中那个六角阵文的符箓,就是冰雪纹。 按照赵平川的构思:“单独用冰雪纹一定不行。水乃雪之源,我们每隔一个凝水符,就嵌套一个冰雪纹,就能做出简单的冰雪阵来!” 这是三个月以来的第一次突破,大家都觉得很兴奋,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来。 只有香茅子一直不说话,而是沉默的用纸笔勾画那个复杂的连锁结构。 那边热火朝天的小伙伴们已经开始分工协作,准备尝试撰写冰雪阵符了。 陈惜梦跟他们讨论完毕,发现在一旁的香茅子没有说话,有点忐忑,“香香,你是觉得这个阵符还有什么不对吗?” 香茅子从出神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不,你们说的都很可行。不过具体可能还要尝试几次,进行调整才行。” 这个大家已经有经验了,每次都是在失败总结之后,几经讨论、争执、甚至争吵之后,才能成功。 这也是山河社小伙伴们的一大特色,他们经常在一起因为某个问题各持己见,拍桌子的,瞪眼睛的,往往谁也不服谁。 因为他们吵的太厉害,还让书叟把他们赶出去了几次。 后来香茅子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在座位旁边布置了一个隔音罩,里面的驱动灵石是廖芳芝这个小富婆赞助的,这才免除了每日都被赶出去的宿命。 不过山河社形成了这种默契的社团风气,吵架可以,拌嘴可以,但有话当面说,就事不就人。一切以功法和功课优先,所以大家也不怕相互争论,每次的争吵反而无形中对道术的解读起到了不少帮助。 “那你为何一脸严肃?弄得我提心吊胆的。”陈惜梦笑着问香茅子。 香茅子指着那个勾连复杂的结构,“我觉得这个结构非常有趣,它可能是这个符箓的关键。” 听了香茅子和陈惜梦的对话,邹星玺和赵平川也不争论了,都把脑袋凑了过来。 “这个肯定不是五行符箓!”邹星玺肯定的说,如今他们拆解五行符箓越多,对于基础的道术就越是熟知,深知万变不离其宗的道理。 赵平川和陈惜梦都点头认同。 “这个符结构也不是连通符。”对于灵符和连通符,他们也有了一些认知。 香茅子也点头,“对,不是连通符。我怀疑这个符箓是用来叠加的。” “叠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