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生命。正带着明亮的灵光,在半空中上下翩飞,只是因为被强硬控制住,翅膀无力的扑着,无法挣脱。
大妖斜眼看着这还带着心头血的符咒,挑了挑眉:
“要这个做什么,给那些人回来救的机会?我看直接全部灭口,才算是解气。”
论心机心思,大妖比不上蛇珠。不过,妖族大多心思简单,敢爱敢恨,桑伶才不想在这方面滋养出阴谋诡计出来,直接阐明了想法道:
“将符鸟留下,到时候我们可以调虎离山。”
手下一拍,初一嘴巴一张,将符咒含了进去,直接保存了原本灵气,能不被其他气息干扰。
桑伶没多说接下来的计划,静默看着前方的天空,等待着结束。
大妖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要救下那些修士?为什么,救下来后,他们知道我们是妖族,也不会对我们有好脸色,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桑伶摇头:
“我不是圣母,我愿意救下他们的原因,是从城门口过的时候,我故意将行踪暴露给了云瞻。只是到了现在,他还是没有出卖我,他选择了相信我,当然不能让他失望。”
大妖微怔,好半响才吐出一句:
“怪不得大毛对你推崇至极,论心思论算计你远胜我妖族无数。”
桑伶微微垂眼没有继续,初一感知到她的情绪,侧头过来。
“喵?”
桑伶抬手拍了拍初一的脑袋,慢慢摇头。她只是在想,曾经在穿书之前她也是一个有着清澈的愚蠢眼神的大学生,只是在这个世界浮沉了几百年之后,做许多事她都要想的比别人多许多,才能保下这条命来,也能保下妖族境地内的无数生命。
她心里只有一点物是人非之感。
大妖看了一会,忽然道:
“你能带着妖族奔一个更好的未来,换一换这吃妖的世道,我悬墨也会认你为主。嗯,听大毛的给你暖床都行。”
“暖床?”桑伶微微一愣。“大毛都跟你说了什么?”
悬墨嗤了一声,没有半分遵守大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密的原则,将大毛的老底全都揭开。
“妖族境地吸收了不少山精野怪,他们感激提供了灵药种子,这些种子都在大毛的手下培育出来,药力非常。他用这些药来威逼利诱让我给你暖床,嗯,我答应了,只是不想被你拒绝了。”
说到这里大妖摸了摸鼻子,略带委屈地看了一眼桑伶。
桑伶:“……”
“你放心,我会让大毛多吐出来,灵药给你。”
“暖床……”悬墨张了张嘴。
“不用了!”桑伶语气略急,迅速打断。
“这样啊。”悬墨的尾音拉得有些长,连初一都听出来了,他有些可惜。
初一警惕的盯着这个对主人觊觎的家伙,赶紧迈了几步,离着悬墨更远了。
桑伶头痛扶额,脸上却多了几分无奈的情绪。
在悬墨的眼中像是一抹水彩抹上了白色的宣纸,多了几分光彩。他遥遥站着,勾唇一笑,看着桑伶一扫之前的无光黯淡的脸,多了几分开心。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得出了战斗的结果。
此时,整个叶家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结界裹缚中这些血气散不出去,堆积在整个叶家空间里,腥臭的让人想吐。
初一带着桑伶迈过内门,向着庭院里面走去。四周各色名贵花草树木,亭台楼阁,雕廊画柱,做工精巧,一派大家之气,又带出些江南水乡的婉约,十足是花了心血金钱才能拥有的宅院。
只是现在一切都被毁了,各种横躺歪斜、死相恐怖的死尸,或趴或卧,血液横洒出来,糟污了一切美丽的景象。
桑伶摇头叹息:
“看吧,多么美的景象,还是会被人给毁了。”
悬墨嗤笑一声:
“被圈养起来的东西,终究还是会消失,到底不如天地间自生自养的来的自在。”
妖族兵将们占据着要害位置,恭敬迎接他们最心悦诚服的王者。
桑伶从初一身上下来,裙摆轻扬,抬步跨进了主院。
跨过门槛时,她抬手一引,初一将嘴巴里的灵鸟符放开,灵动的鸟儿,失了控制,立即仓皇地向着天际飞去,转身就没了踪影。
悬墨挑眉看了眼城门位置,侧头对着身后兵将们吩咐道:
“小心些,等会叶家的主力就要回来了。”
无人回应。
主院里,依旧是灵堂的布置。
四目望去都是一片白色,一口偌大的棺材,摆在了灵堂,烧纸的弟子们早就被解决,只剩下一个装满了灰烬的火盆,凄凉冷清。
桑伶抬手取了一炷香,对着蜡烛点燃,并直插进了香炉之中,态度自然没有半分惧怕,一步之遥对着还未盖棺的叶留尸首。
溯洄之镜抖了抖镜身,觉得有些冷:
“死都死了,给他烧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