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人去查缘故?就没人管吗?”
仆从反而奇怪道:
“都是些传闻罢了,谁知道是不是捕风捉影来的。要说何时起,还真是不知道了,只是这个说法传闻很久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
桑伶凝眉一下,正要开口时,忽然就听庭前传来嘈杂喧闹的吵声,其中一道怒骂声十分熟悉,好像是说书人的。
一过去,正好看见一群打手将一男子丢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大咧咧地拿着纸张对着说书人挥舞着,动作幅度极大,险些没打到说书人头上的孝巾上。
这实在是对死者太不敬了,说书人很快就与打手起了争执。
硝烟越来越重,突然就看见地上的男子被人踹了一脚,发出一声痛呼,立即停止了两人的争执。
打手头子收回了脚,不耐烦地对着说书人嚷道:
“快交钱,别吵吵。还说我们对死者不敬,就你这兄弟,你爹亲儿子!他在老父亲暴毙时,还在我们赌坊烂赌,这又是哪门子的孝道,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掉牙。”
说书人清瘦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才发现众人那鄙夷嘲讽的眼神,顿时怒上心头。可这股气在打手头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顿时又变得惨白无力起来。
接下去说书人也没了再争吵的心思,让仆从将烂醉如泥的弟弟扶下去,看也不看欠条上的钱,直接吩咐仆从取了钱付清,才疲惫不堪地重新跪在了灵前,一个劲地将黄纸往火盆里放。
忽然就瞥见旁边蹲下一人,他转头看来,竟是昨日茶馆的那个女修。
“你怎么来了?!”
桑伶看着盆中快要烧出火盆的黄纸,拿起竹竿戳了戳,将那火焰戳回去,才淡淡说道:
“本来,我是想找你写话本说书的。”
说书人苦笑一声,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在下家中一团乱麻,实在是没心思了。”
桑伶不是那种不同意员工丧假的黑心资本家,死者为大,没有继续话本之事。不过说书人家中蹊跷,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你父亲突然暴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之处?”
说书人皱了一下眉,才道:
“我父亲就是个庄稼人,哪里有什么古怪。”
站在旁边的苏落却是听不下去了:
“可庄稼人怎么会突然富庶起来,不仅搬来了城北,还买了这么多的奴仆,你弟弟的欠条上可是无数金银,你眼睛都不眨就付了。你说,这么大的财富,你父亲又是从哪里来的!”
说书人噌地一声站起,被这番话牵动了心肠,一下气愤到了极点。
“你滚,你们给我滚!我没欠你们的钱,容不得你们去说我父亲的不是!”
说书人情绪实在激动,又说又叫,手指直指门口位置,一个劲地驱赶他们离开。桑伶还想解释,可对方根本听不下去。
僵持了一会后,不想说书人忽然两眼一翻,猛然向后倒了下去。
站得最近的桑伶赶紧伸手接人,不想一个正巧旁边路过的仆从被苏落一把拉起来,垫在了说书人的身下。
苏落嫌弃撇过那不中通的说书人,见他气息还算稳,至少死不了,带着桑伶走到了一边。
路过的仆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忽然趴在了地上,就感觉背上一重,一个巨物砸在了背上,砰的一声将他砸晕了过去。
桑伶伸手茫然地站了一会,才转头看向始作俑者。
“你刚才……”
苏落没有半分愧疚。
“谁叫这人这般虚弱,还要晕倒,可不怪我。”
桑伶轻咳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叫来了外面的仆从。
“你家主人晕了,幸亏这个忠仆给他垫了下,该是无事。你还是先将你主人扶下去,再叫大夫来看吧。”
仆从没有半分怀疑,赶紧去做了。
苏落在后面捂嘴笑,桑伶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你自己干的事还要我去给你弥补!等他醒了,我看你怎么办!”
苏落两手一摊,十分无辜的模样:
“他自己身体不好,情绪激动就要晕倒,还能怪我?再说,就这个仆人,主人危难时刻挺身而出,轻松不费力就能拿个忠仆的名声,不是好事?”..
好家伙,明明是心黑手狠,偏偏这次都成了大好人,桑伶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等说书人再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仆从贴心地将刚才的事情描述了一通,在听见自己被忠仆垫了才不至于伤了后脑变成傻子的时候。说书人赶紧赏赐下去,将还想说出真相的仆从砸得晕乎乎的,再也张不开嘴说出真相。
而拔嘴相助的桑伶和苏落也成为座上客,被请进了花厅接待。
说书人身体还有些晕,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此时桑伶和苏落已经到了好一会了。
他赶紧拱手道谢:
“刚才多谢,不过也是我情绪激动,幸亏两位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