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普一出来,就掀了面具,随手扔了出去。也不说话,当既取出一坛酒,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原本挂在他腰间的盘瓠,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化犬咬住了面具,慢悠悠的叼了回来。阿葫从葫芦嘴里蹦了出来,接过面具收好。九渊见了,笑道:“你们两个倒也忠心!”
阿葫自觉受到了表扬,美滋滋的道:“当然。”
盘瓠也使劲摇了摇尾巴,围着九渊游了一圈。
九渊不再理他们两个,喝完了酒方站了起来,嘴里嘟囔道:“他倒也算聪明。罢了,原是我要他来的,这最后的两位就让我来会会吧。”
阿葫和盘瓠闻言,一个眨了眨眼,一个摇了摇尾巴。
泥海扒在城门上正呼呼大睡,忽然就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是你,怪道你会到这里。”泥海普一见着九渊,立马醒转过来。
“好久不见啊,无所不能的泥海邪神,快让我感受下来自深海的恐惧吧!”九渊将刀扛在肩上道,那语气活像个调戏小姑娘的流氓。
“哼,我一个打不过你,我找蓬原去。”说完,他就开了城门,嗖的一下飙走了。
九渊也不去追,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周围的“无脸人”惧于他身上的威压,并不敢靠近。很快,他就到了第七座城门前。
蓬原正跟泥海挤在一块说话,说的却不是人言,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等九渊到了跟前,他这才大声的道:“你这是作弊,有本事你把面具带回去。”
九渊点点头,接过阿葫递上来的面具带上。
“怎么会?那小子呢?”蓬原疑惑的看向泥海。
泥海小声道:“看来是和好了。”
“少废话,你们就说打不打吧。”九渊不耐烦的道。
“不打,我们投降,我们实在是打不过啊。这也不能怪我们,人神也得讲道理。我们这样也算完成任务了吧?总算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蓬原那些像野草的触角齐齐摇了摇,就跟人抓了抓头发一样,一下子变的乱糟糟的。
“对对对,这不是让我们送死吗?我们不打。快开门,让他过去,我们就知道我们能不能走啦。”泥海说着就将城门打开了,催着九渊道:“快快快!”
九渊瞥了他们一眼,“出去后悠着点,我可不像老头子。犯在我手上,我可是照杀不误!”
不等泥海和蓬原回答,他就取出了数坛酒出来,喝了个痛快后,这才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瞳孔又变回了黑色。槐序先摸了摸脸,见面具还在,他这才往城门外去。
“那位走了,我们还打不?”泥海扭头看向蓬原。
“还打个屁,要是那位知道我们出尔反尔,肯定饶不过我们。他如今可算是知道修身养性了,不然即便我们投降,他也会杀掉我们,谁叫他是为屠神而生的了。”蓬原说着就催槐序:“那小子,愣着做甚,快点过去。要是不算我们走不了,我们还得把你抓回来呢。”
槐序才跨过城门,就听到泥海和蓬原的大笑声,“哇哈哈哈...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啦!”
与此同时,槐序的面前多了一个跟来时一样的旋涡,一个声音在他心底里响起,“来吧,孩子!”
槐序摸了摸盘瓠的头,等他变回缠神索缠在他的腰间,他这才走进了旋涡里去。
没多久,他就回到了三树塔。只不过这一回,他直接到了第三层。第三层和底的声音再次响起,“上来吧,孩子,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槐序犹豫了下,还是顺着木梯走了上去。跟前面的小木屋一样,这间小木屋没有门,只有一扇小窗。槐序才站定,这扇小窗就开了,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椅子。随着他的目光落下,椅子上就多了个人。不,是神。没有意外,这位果然跟重华生的一般模样。
见槐序疑惑的看着自己,人神笑了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过我不能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自过去的他。你能来这里,说明他所筹谋的失败了。现在我将履行我的职责,传于你屠神术。切记,屠神术不可妄用。”
说完,他不等槐序的回答,缓缓抬起了手臂,手指于虚空中一点,一点子金光就离开了他的手指,像个小孩子一般,跳跃着,朝着槐序而来。槐序满心疑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所以任由那点子金光钻进了眉心。那点子金光落在了他的识海之中后,就像一颗星星一般,挂在了他的识海顶上。当他的神识触到这点子金光的时候,人差点晕过去。
好在很快,他就清醒了。人神笑看着他道:“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修为尚低,元神也还脆弱,还不能修炼屠神术,得化神了才行,你可得抓紧了。行了,去吧。”说完,他朝槐序一挥手,槐序就跌进了一个旋涡里面去。等他看到天光的时候,人已经浮在了海面上。
他擦了把脸,这才飞身而去。站得老高,也没见着陆地。他只得暂时先往附近的一座小岛上飞去,想着先看看自己在哪再说。
与此同时,西绝的长春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