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到了半空中后,并没有去帮槐序。而是来到了顶上那座金光阵里面。哪怕槐序伤了金蜈蚣一只眼,这金光阵也未有丝毫的波动,可谓是固若金汤。
葭月看了眼底下苦苦支撑的槐序,这才试着使出了万物生春术。只见她先是双手快速掐印,紧接着猛的合拢,连着眼睛也闭上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很快,她就再次睁开眼,双手缓缓的往两边拉开。在她的双手之间,有一点像种子一般的绿光。慢慢的这点子绿光越来越亮,一粒种子渐渐出现在绿光之中。葭月露出抹欣喜之色,这才看着顶上的金光阵,缓缓向上推了下手,嘴里喊了声:“去吧。”
那粒种子携带着绿尾巴,冲向了金光阵,随着她再次掐诀,在金光阵顶上生了根一般,开始快速分枝长叶,几息之间就将整个金光阵顶给盖住了,然后就跟破土一般,开始奋力的往外挣。只这一下子,却是将葭月体力的灵力都快吸干了。要不是有宝树渡给她的灵力,她这会子已经支撑不住了。眼看着顶上的金光阵晃了晃,她不想放弃,猛的将剩下的灵力全部输送给顶上的那粒春种。
还在戏弄槐序的金蜈蚣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尾巴附近的眼睛同时闭上了,再睁开眼时,就有数道无量金光朝着葭月而去。
“阿月,小心。”槐序原就身心俱疲,这一分心,手中的刀不免慢了一点,就有一道无量金光避开他的刀,径直朝着他的面门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形面具上忽然飞出片片羽毛,这些羽毛于他的面前结成一柄羽扇,就那么轻轻一扇,冲向他的无量金光就偏了方向,打在了对面的山崖上。无声无息间,对面的山崖上就多了个巨洞。
槐序定了定神,没有去想脸上面具的秘密。再次飞快的舞起刀的同时,抽空往葭月方向看了一眼。还好,人应该还活着。只见她所在的方向多了个由死气结成的茧,那些冲向她的无量金光正向蛇一样的游移在茧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着葭月使出死气,知道那死气跟她身上的某件宝物有关。但见着无量金光正在让死气消融,知道她撑不了多久。
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眼睛明灭间,瞳孔变成了银色,身上的气势也跟着变了。左手一挥,周围半里的灵气就全聚拢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圆形的灵力墙将他围住,挡住了钻来钻去的无量神光。
他也不急着解决那只金蜈蚣,而是嫌弃的掀开脸上的花形面具,随手给扔了。紧接着,他左手一翻,黑桑火火种就窜了出来,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绕着他的手窜来窜去,他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才引着那枚火种进入了九渊的刀身里。
黑桑火猛的窜的老高时,九渊的刀身开始往下滴黑水。很快,就露出了血红的刀身来,刀面瞧着薄了不少。他满意的摸了摸刀身,这才撤了随手起的灵力墙,举着刀朝底下那只金蜈蚣砍去。
金蜈蚣正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本能感觉到了危险,没再理跟个蚕宝宝一样躲起来的葭月,而是全力对付起槐序。眼见着那堵灵力墙就要被融掉,里面的人再次出现。那柄先前就伤了它的刀挽了个刀花后斩了下来,无边的刀气蔓延了整个山谷,整个山谷跟着抖动起来,跟发生了地动一般,它下意识闭上了所有的眼睛,想躲到土里去。谁知却晚了,它的尾巴再次被砍了一刀。这一回不再是受伤,而是直接断了。它意识到了不对劲,捡起尾巴,就钻进了新裂开的巨大口子里去了。
卢美人是个胆小的,虽说有心想着做点事,可惜血脉的压制,让她爬了半天才爬到金蜈蚣的尾巴上,才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时,就感觉自己被巨大的气浪给推了出去,再次掉进了洞里。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金蜈蚣跟先前逃命的她一般,钻进了土里去了。
却说葭月,金光阵松动了,她正准备加把劲,一鼓破了金光阵,哪怕撑破个口子也好,够他们逃走就行。谁知道金光阵上才出现个裂缝,身后就射来数道无量金光。体内灵力几近枯竭的她,连剑都挥不动,只能借着含光发出的霞光帐护身。自发出了“耀斑”后,她识海里的几只太阳精火所化的云雀都蔫了,根本就无力支撑霞光帐太久,只能靠着含光。只可惜含光也没能支撑太久,最后化鸟躲进了她的衣兜里,就在她以为她终究逃不过时,灰枝忽然从她的左手里钻出,散出了团团的死气将她围住,这才抵住了那几道无量金光。等外面的无量金光撤走时,宝树也蔫了一般,整个人更是像是脱水了一般,直直的往底下坠去。
一双手缓缓的接住了她,不过很快又将她给扔了出去。
她努力的睁开眼,就见着槐序正皱着眉看着自己。
“阿序?”葭月惊讶的看着他,他的面具不是不能接吗?
“喊什么喊。”槐序不耐烦的过来将她扶了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背上,帮她疗伤。
葭月只觉得他不对劲,但是她自知槐序跟她一样有自己的秘密,再加上她现在实在无力多想,便盘腿坐了起来,努力运转起藏春山经。
因着打斗,再加上被槐序抽取了大量的灵力,隐灵坡上的隐灵花死了大半。好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