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的时候,抽空就把饭给做了,端着鸡汤说道,“快把眼泪擦了,多喝点鸡汤,补补身体。”
大壮说道,“婶子,我来吧。”
“去去去,你一个糙汉子,会伺候人么?”志刚媳妇拿着汤勺,瞥了眼大壮说道,“你爹对我们刘家有大恩,要不是你爹,我们一家子早就饿死了,我带过的娃娃多,经验足,就让我来。”
大壮看了看赵菁菁,他其实心里急得慌,想自己去劝劝媳妇,结果这隔壁的刘婶子太积极了,连忙道,“婶子,真不用您在这里伺候。”
“你还做不了你家的主,不满意跟你爹说去。”刘家婶子一边儿喂着鸡汤,一边儿跟赵菁菁说道,“男人都是粗手粗脚的,别看他弄个花,唱歌曲儿,让你心里乐呵得不行,这伺候孩子他还真干不了。”
“这孩子啊,一个时辰闹一次,张嘴就哇哇地哭,听的人脑仁疼,你这男人再伺候你,大棚可就干不下去了。我不跟你那两个婶子似的,都是能人,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我就会干点伺候人的活,就让我来,你爹刚才都同意了。”
刘家婶子是主动自己上门应聘月嫂的,她跟刘老太太可是一起打听过的,那三个稳婆可是在叶家赚了不少银子,他来这帮忙,一是报恩,二来也有小心思。
老蔫可不是那小气人,将来栓子长大了,闯不出个前程来,到门前一跪,喊个老蔫叔,他能不管么?
这人情都是自己走的,犹豫就会让别人抢了去。
志刚媳妇喂完鸡汤,就把大壮给轰了出去。
赵菁菁看着动手脱自己衣服的婶子,臊得脸都红了,“婶子,你这是干啥?”
志刚媳妇笑呵呵地说道,“我演示一遍,你记住了,晚上让大壮给你按,这是我跟稳婆学来的,据说可以让你多些汁水。”
志刚媳妇可不是脑子一热就跑过来的,这些日子,趁着三个稳婆在的时候,她得空就过去学习,人家稳婆年纪大了,也不在乎什么手艺外传不外传,她想学就教。
晚上还让志刚试验过,这么揉上几回,还真的能疏通经络。
就是志刚这熊玩意太不正经,干着干着就开始胡思乱想,气得志刚媳妇将他轰出去,跟栓子睡一屋。
揉了一阵之后,便将昏昏沉沉的奶娃子抱过来,让孩子吮吸。
小家伙嘴巴不严实,流得到处都是,志刚媳妇就帮忙擦,一边儿擦还一边儿说道,“菁菁,别觉得现在涨得慌,就没事儿了,保不齐哪天突然奶水断了,平日里多出来汁水挤到碗里,放冰室里储存起来。”
屋外,院子里。
闷得慌的老太太过来看孙媳妇和重孙,听着里面的动静,失笑道,“还别说,这自己找上门来的乳娘还真的挺细心,要是她也有奶水就更好了。”
这个时候的月嫂,又叫奶娘,乳娘,除了照顾人之外,还要兼职喂奶。
叶琛笑道,“是啊,我都没想到,志刚他媳妇,会自己跑过来应聘乳娘,有个人帮衬着能少不少麻烦。”
老太太拉着叶琛的手,小声说道,“那你该给人家的月钱可不能少,这伺候月子可遭老罪了。”
“娘,我都明白,还能让人家白忙活不成。”
“对了,孩子的名字有了吗?”老太太看着叶琛说道,“你这是嫡长孙,名字的事情可要抓紧。”
叶琛回味了一番,那可爱的奶娃子,虽然刚出生,但是很壮实,一看就是大壮的崽子,让他喜欢的紧,便一脸笑意道,“娘,您说叫元良如何?”
“叶元良?”老太太喃喃开口,“元良,这孩子压得住吗?娘小时候听你背书,《尚书》里有那么一句,说,元良,微子(宋国开国国君)也,咱这小门小户的,压得住么?”
“嗨,娘啊,您这是听我背书,没听明白,人家元良指的是大贤大德之士,我这不是希望咱家的孩子,将来有出息,受人敬仰,别整天跟他爹他爷爷似的,在地里刨食儿么?”
“奶,别听我爹忽悠你,”小壮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昂着头道,“一人元良,万邦以贞,我爹这是想他孙子当圣人呢。”
他一听爹爹给孙子起了那么个霸气的名字,还糊弄奶奶说什么大贤大德之士,他就很是吃醋。
见叶琛瞪他,他也不怕,酸溜溜地说道,“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今天高适哥和常林过来问策,你闭口不言,不就是想养寇自重么,他们越是无能,朝廷越要重用你。”
“但是我觉得您这样想不对,等着孙子当皇帝,黄瓜菜都凉了,你让我来啊,我当皇帝,你就是太上皇啦,咱爷俩往龙椅上一座,直接威震八荒。”
小家伙越说越兴奋,全然没注意到叶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扶桑、高丽、突厥,谁不服咱就揍谁,到时候给大哥配一百万个农夫,给咱家种地,给二哥搞三千个胡姬去耍,再给三哥一百万雄兵,让他一直往北打,谁不服咱叶家,谁就得死。”
"臭小子,这是谁教你的!”,叶琛脱下鞋底,拽起小壮的屁股,就要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