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叶村长和三壮哥他们经常来看我,还安排人给我说亲呢。叶村长说的都是真的。”
“谢谢叶村长的大恩了。”潘寡妇立刻不停地给叶琛磕头,脑袋都流出血来,也不做罢休。
叶琛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是清河村的村正之一,村里的娃娃的婚事,我自然该管的。我不会因为他的出身,而有所区别对待。”
潘寡妇心里开心极了。
潘寡妇开口道:“叶村长,我能留下吗?我发誓我不会找孩子的,您就让我看着孩子慢慢长大可以吗?”
“元载奶奶,我想我妈留下。”陈永强看向了元载奶奶,“元载奶奶,我长大了,养我娘和您好不好?您像教导我一样,教导我妈妈。”
“傻孩子。”元载奶奶苦笑道:“元载奶奶一把老骨头了,怎么都成。关键是你娘和你,你不怕村里人嚼舌头吗?要知道,村长都托人给你说妻了,你娘要是回来了,人家不嫁给你怎么办?”
“那我就不要婆姨了,我就要奶奶和娘,我陈永强是男子汉,怎么能看着母亲在外面受苦呢。”
叶琛见陈永强这么说,便将陈家的族长叫了过来。
“这咋行!”陈家族长不满道:“潘寡妇死哪里,关我们陈家什么事?他要是想回来,可以,别吃陈家的一口饭,要么就把陈永强的房子和地,全都收归陈家!”
“叶村长,我们陈家已经让步了,但是你也不能因为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咄咄逼人,欺负我们陈家吧?”
“叶村长,有什么好说的,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敢再次登门!咱们那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直接打出去就完事了。”陈家大婶子开口嗷嗷地喊道。
叶琛又与老村长商议了一番,潘寡妇其实是不适合在清河村继续呆下去的。
这不仅仅陈家的脸面问题,其实也是清河村的脸面问题。
用刘老太太这样的老同志的话说,不吊死她就够仁义了。
但叶琛站在一个现代人的视角来看,觉得潘寡妇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跟村子也有莫大的关系,是村子里乡亲们的欺压,是村子的不管不问,才让潘寡妇走到这一步。
叶琛抬头看向了叶老太太。
叶老太太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摇头。
叶琛再看,老太太还是摇头。
最后还是叶五四站了出来,对着潘寡妇说道:“潘寡妇,我们家做鸭血汤,在镇上租了个摊子,需要有人照顾,每日五文钱,专门招待晚上歇脚的脚夫,这个活风餐露宿,昼夜颠倒,睡觉也只有个草棚子,你可愿意?”
潘寡妇和潘虎一听,眼前都亮了起来。
在镇上,起码不会有山贼敢过来闹事,其次还能挣到钱,养活自己。第三,自己想看孩子,也可以抽时间过来看看了。
潘寡妇立刻给叶五四磕头,“谢谢五四叔了。”
老太太的手在叶五四的腰上拧了三圈都没停下,一边儿陪着叶五四喝酒的胡八一,看得龇牙咧嘴。
老爷子单手夹着华子,中气十足道:“那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前头,给我们叶家干活可以,但是要踏踏实实,不许再跟以前一样,若是再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我儿饶你,我叶五四可不饶你。”
“嗯,嗯,潘芸娘再也不敢了。”潘寡妇喊着哥哥一起磕头。
“慢着!”叶五四忽然皱眉道:“我们只说收留你,谁说收留潘虎了,他是江洋大盗,谁敢要他,自安生死去吧。”
潘寡妇如何也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留不下兄长,他们山砲寨得罪了那么多人,大哥若是离开,岂有活命的道理,当下潘寡妇连连给村里人磕头,希望大家伙能留下他。
村里人纷纷喊道:“潘寡妇,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们当初可是要跟村里人玩命的!”
“要不是五四叔和小叶村长的面子,岂能留你!”
潘虎仿佛打定了主意一番,给叶琛跟叶五四磕头道:“潘虎自知罪孽深重,自然不奢望留下,能够安置小妹,已经是您二位仁慈,是乡亲们大义。”
叶琛缓缓点头道:“算你明事理,你那马太招风了,这是三十两银子,你且带着作为盘缠,剩下的钱,当做是村里人照顾你妹和孩子的钱,你可愿意。”
潘虎接过银子,立刻给叶琛磕头,连忙道:“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接过银两之后,潘虎转身而去,走了没有几步,又犹豫了片刻,折返回来,对叶琛说道:“叶村长,我在外面探听到一个消息,沂蒙山贼最近蠢蠢欲动,怕是要大举下山,前些日子烧的寨子,就是他们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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