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您回县城。”
卢照凌还沉浸在悲痛当中。
他要是敢回去,阿姐少不了给自己一顿家法伺候。
阿姐平时政务繁忙,管不好自己,但是不代表她不会使用愚蠢的方法管教自己。
比如她那运用到无比熟练的细笋炒肉。
以前有母亲护着,可能还好些,如今母亲不在,他再挨揍,可能就不是细笋,而是老笋了。
见他不搭话,叶琛道:“若是不走的话,便要按照我的规矩行事。我叶家的规........”
卢照凌转身冷笑道:“规矩个屁!我是暂住在你家,又不是做你儿子,为何要守你的规矩,你当我是傻的吗?
你在我姐面前拿乔,还不是想吸引我姐的注意力?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看不出来吗?
你不要祸害我,我也不为难你,我们互不干涉!而且,你还必须.......”
叶琛笑了,年轻人,很有傲气吗?
希望你的骨头也有那么硬。
正好绣球和来福在玩耍,叶琛拍了拍手,“绣球、来福教训教训他。”
绣球和来福那真的是无条件支持叶琛的,立刻放下挨揍的一只耗子,几步蹿到了卢照凌近前,张嘴就咬住了卢照凌的裤腿,吓得卢照凌小脸瞬间白了。
“这是干什么?我家少爷是读书人,是要体面的!”
书童阿福扑过去想要救少爷,却被闻声赶来的旺财给撞倒,疼的倒地哀嚎。
叶琛继续道:“既然县令拿你与温华对比,自然温华该吃的苦,你也要吃。这孩子当初不听话,被我挂在树上,揍了三天三夜,我看你也差不多,三壮把他吊起来,在脚下再点把火,让他尝尝成为熏鱼的滋味。”
闻讯赶来的三壮,抬手就将一条绳索挂在树上。
一边儿看热闹的温华,一脸懵逼,姑父,你啥时候揍我了?
卢照凌崩溃道:“你说,你说,我听就是了。都是读书人,何必动粗。”
他真的要气炸了。
他如何也没想到,叶琛竟然“表里不一”“人面兽心”到了这种地步。
让狗咬他也就算了,还要将自己吊在树上拿火熏?
等回到县衙,一定要叫上三五好友,点了他的宅子,砸了他家铁锅。
还有罚他给自己干活,一天只给二百文,不能再多了。
每天还必须干四个时辰,加班费只有二十文每个时辰,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叶琛却不知道这公子哥心中的碎碎念,他看了眼已经服软的卢照凌,这才继续开口道。
“我叶家寒门小户,规矩不多,第一,自己的事情必须身体力行,诸如洗衣、洗碗、叠被,第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有耕耘等着挨饿。第三,一粥一饭,来之不易,浪费是要挨揍的。”叶琛说着,看向阿福,“还有,我这里没有特权,你们两个人在我这,不分主仆,想吃饭就得干活。”
卢照凌心里得意,你说了不管用,阿福是我的书童,有契书,自己的活他必须替自己干。
第二,吃饭无所谓,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非要干活才能吃饭?
君子劳心,小人劳力。
姐姐没收了自己的钱财,自己便吃不到饭了吗?
至于浪费,那更不可能,这一条已经被阿姐的竹笋教育过来了。
“行,我都答应!”
卢照凌这么一说,叶琛示意小狼们撒嘴。
叶琛淡然道:“你们初来乍到,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负责脱粒,一人十斤吧。”
叶琛说完,就扛着扁担下地干活。
一走到门口,就遇上了满头大汗的村长。
村长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我听人说县令大人来了一趟,把弟弟丢下就走了,老蔫,卢少爷呢?”
叶琛指了指院子里。
这会儿,卢照凌在学温华打稻子,他觉得连枷挺好玩的,有模有样地干起活来。
村长急了:“老蔫,你咋能让卢少爷干活,县令大人给我们清河村降税,那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卢少爷是县令家里唯一的男丁,得好好伺候着……”
“村长叔,县令大人特意把弟弟送来体验生活的。”叶琛低声道,“县令大人说了,谁要是敢帮卢少爷,敢给他钱,敢给他吃喝、敢纵容他耍威风,那谁就是县令大人找不自在。
这话,村长叔私下给全村人都说一说,大家老老实实干活就是,千万不要把他当少爷捧着,喊一声卢少爷算是给面子。”
村长是经常往县里跑的人,自然是听过有关卢少爷的传闻,确实是顽劣不堪,不服管教。
县令大人是个好官,咋能有这样不懂事的弟弟呢?
村长没去跟卢照凌打招呼,一转头就去地里了,沿着田埂走一遭,家家户户都招呼了一声。
其实就算村长不招呼,正在秋收的村里人也没闲工夫去围着这位少爷,啥都比不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