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巫笑着单手托起她的腰,让她仰面在水上,准备教她仰游。 姬心瑶的抹胸稍稍卷起,肚脐上贴着的一个东西落入了屈巫的眼帘。他疑惑地看去,伸手撕了下来。 “这是什么?有何用处?”屈巫看着手上小小的圆圆的,像膏药一样的东西,问道。 姬心瑶的脸色骤变,她看着屈巫,嘴唇微微颤抖着,竟说不出话来。 屈巫见她神色不对,将那圆圆的膏药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凉凉的麝香味,他的心中一沉,冷声问道:“绝子嗣的凉药?” 姬心瑶咬着嘴唇,依然没有说话。屈巫面沉似水,手抖了抖,那圆圆的膏药掉到了水里,在水面上荡悠悠地漂浮着。 屈巫猛地一掌击去,浪花四溅,膏药沉入了水底。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悲色,半响,才艰难地说:“你拿我当什么?逢场作戏?露水情缘?” 他抱起她往潭边的石头一放,自己匆匆地穿好衣服,冷冷地说:“等丫鬟来送衣服。”说罢,纵身掠起,不见了踪影。 姬心瑶的泪哗哗地流了下来。今天起得早了,慌乱中忘了取下来。一直以来,她都很谨慎,她明白一旦屈巫知道,绝不会原谅她。 可是,她真的不敢要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还会给屈巫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和他有没有未来,又岂敢留下一个孩子。她想,若有那么一天,她不得不离去,也好让自己少一些牵肠挂肚。 然而,这些话能对屈巫说吗?不敢辜负他的深情,到底还是要辜负他。怎么办?怎么办才好?他要恨死自己了。姬心瑶已经是六神无主。 不一会儿,静月送了衣服过来。姬心瑶默默地穿上衣服,往回走去。洞门口,伊芜和夏征书正在练双剑合璧,俩人心意相通,双剑舞得泼墨生花一般。姬心瑶看着,心里一酸,低着头匆匆地走了过去。 回到洞屋,屈巫并不在。静影端来了早饭,姬心瑶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他去哪了? 一整天,姬心瑶都没看到屈巫,她魂不守舍地在洞屋里坐着,门口稍稍有点动静,她就会站起来迎上去,然而,每一次都会让她失望。 晚饭时分,屈巫依然没有露面。姬心瑶端着饭碗,眼泪又落了下来。他一直都是陪她吃饭的,生怕她吃不好,总是记住她喜欢吃的菜,让厨子多做一些。可今天,他不管她了。 静影悄悄地喊来了伊芜。伊芜见姬心瑶泪眼婆娑地端着饭碗,发着呆一口都不吃,不禁吓了一跳,忙问:“师傅呢?” 师傅平时把她看得就像个宝一样,捧到手心都怕摔了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吃饭都不管了!伊芜眼睛转了转,走了出去。 伊芜在康长老的洞屋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屈巫,一句话没说,拽着他的衣袖就往外拖。屈巫心中一凛,她有事?到底还是不放心,跟着伊芜转了回去。 屈巫走进洞屋,见姬心瑶端着饭碗发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挥挥手让伊芜离开,让静影重新换了碗热饭给她,自己端起那碗凉了的饭,说了声:“吃饭吧!”姬心瑶极力忍着要掉下的泪,和他一起默默地吃了起来。 吃罢饭,屈巫又不见了人影,直到三更过后,屈巫才回来,一言不发地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姬心瑶小心地在他身边躺下,怯怯地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累了,睡觉。”屈巫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她。 姬心瑶的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屈巫岂止是生气,他更多的是难过和心伤。他无原则地爱着她,她却背着他做这样的事。让他不得不质疑,她爱自己吗?他的心已是一片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