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徐清杳洗完手出来,没有听到他们后面的对话。
杨谦白委屈巴巴地蹭徐清杳,“杳杳,你的舅舅舅妈好像不喜欢我诶。”
徐清杳疑惑,她看向无语到翻白眼的薄衿楚和傅时周。
“没事没事,先吃饭吧。”傅老爷换好衣服出来,招呼着大家吃饭。
“先吃饭吧,等吃完再说。”徐清杳带着疑惑上桌坐下。
傅老爷坐在主位,她的左边是傅夫人,右边是杨谦白。
对面是傅时周薄衿楚夫妇。
豪门家庭都是一样,食不言寝不语。
徐清杳看着堆成小山的碗,眉头蹙起。
“不好吃,还是在南城戴的时间太长了,吃不惯华城的口味了?”傅时周给薄衿楚剥虾的时候,瞥见徐清杳眉头皱起,出声问道。
傅老爷看她碗里的菜,立马去尝味道,“虽然很久不做饭,我这水准也没有失去水平啊。”
徐清杳说:“外公,好吃的,只是我吃不了这么多。”
傅夫人一直给她夹菜,杨谦白给她剥虾壳,剔鱼骨,她两个胃也是吃不完眼前的菜啊。
“没关系,你吃你想吃的,吃不完就放着,等会我吃。”
杨谦白说这话的时候,手里动作都没有停。
徐清杳对上薄衿楚的眼神,脸瞬间就泛起红晕。
她在桌下掐了一把杨谦白的大腿,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杨谦白不在言语。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闲聊。
傅夫人说,“清杳,你妈妈和你说过传家宝的事情吗?”
徐清杳呆滞,“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看来徐天是真的拿去卖掉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传家宝对吧?”杨谦白像是变戏法似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一块玉牌。
成色和种水都是一等一的。
“怎么会在你这里?”傅时周比傅老夫妻俩更加不可思议。
“8年前,苏富比拍卖会顺手拍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是你们家传家宝。”杨谦白随口道。
8年前就买了?
难道8年前,徐天就以及想要毁掉傅欣禾的一切了。
傅时周:“8年前你也才20来岁,应该还不到要玩玉牌的年纪吧?”
他不免有些质疑杨谦白说的这段话里面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杨谦白眉头轻轻一皱,转头看向徐清杳。
“的确,那个时候我的年纪的确还不到会看上玉牌,并且要在拍卖会上拍卖玉牌。可是杨老爷子很喜欢,我总得手上拿着点什么东西,才可以稳固那个时候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杨谦白看似是杨家最器重的孩子,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是外室所生,不管自己混出多大名堂,拥有多大成就,在大家的眼里,他始终都是登不得台面的。
那个时候的他没有选择。
他只能够选择依附这个所谓的父亲。
不然恐怕活在这个世上都是问题。
豪门就是这么现实。
表面上看着有多光鲜亮丽,背地里面就有多么的肮脏。
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甚至会觉得你很厉害,推崇你说着崇拜你的话,但背地里面他们是怎么唾弃你的怎么觉得你这不好那不好的,谁也不知道。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行为太过于常见了。
薄衿楚问:“但是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傅家一项非常注重隐私,几乎不会把和自己家族内部有关的事情说出去。
“我是有眼睛的,我会看的。”杨谦白指了指玉牌下方壳字“FU”。
“这的确是当年欣欣带出去的传家宝。”傅老爷道,“当年我把这块传家宝给她,为的就是她那天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人这块玉牌可以保她一条命,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想到……事情,并不是如我想的那般。”
傅老爷虽然这些年已经不在道上了,但在道上依旧有很大的威望,看到这块玉牌就仿佛是看到了他本人。
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会尽可能地保证自己孩子的安全。
“爸,这个事情和你没关系,你该为姐姐做的都做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一方面是徐天这个人该死,另一方面可以说是姐姐看走眼。”傅时周宽慰道。
徐清杳也说:“外公,我舅舅说的没错,确实是我妈妈没有眼光遇到的人都是人渣。”
她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他自己都觉得非常羞愧。
“好了老伴儿,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再去思考也没有意义,倒不如过好现在的日子。给孩子报仇,比我们在这里自怨自艾来更好。”傅夫人说。
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玉牌自然不能白拿杨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