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白刚把人放下,姑娘直接翻了个身,抱着一截被子滚到角落去了。
他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是无奈,更像是困惑。
杨谦白屈膝压住被子一角,把人从里面拽了出来。
把人头放在枕头上,一头乌发光泽在床头柜台灯的照射下,更是清晰。
她身上穿着一件v领毛衣,轻轻一扯,胸前的风光,便是展露无遗。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房间里的温度有点高。
徐清杳觉得浑身不舒服,嘴里嘟哝着,手上动作也是不停。
杨谦白甚至来不及阻止,她就将毛衣扯掉一大半。
白皙细腻的肌肤,看得他身上热流涌动。
“杳杳乖,我们躺好一点,我给你换衣服好不好?”
杨谦白深呼吸几口,把人衣服给拉好,转身准备去洗个毛巾给人擦拭身体,再换上睡衣。
他自己也不知道,做完这些,他还不能好好地睡一觉。
可是,他都没有动,床上的姑娘,蓦地坐起来。
醉醺醺的,眯着眼睛,看向杨谦白。
伸手把人拉住,“你去哪里啊?”
杨谦白:“我去洗毛巾给你擦身,身上粘腻的睡着不舒服的。”
他语气好得很,就跟和女儿说话似的。
徐清杳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像是撒娇似的开口。
“我不会难受,我好困,你陪我睡觉。”
说着,她用力拉着他,想要让他回到床上。
可是男人站着纹丝不动。
徐清杳不高兴了,“你来陪我睡觉!”
杨谦白败下阵来,一个晚上,不擦就不擦,无所谓了。
他顺从地坐在床边,徐清杳往里面挪了一点,“你睡外边,我还是个宝宝,我睡在外边会滚下去的。”
她说得振振有词,杨谦白也不反驳。
和小酒鬼没有争论必要。
杨谦白让她拉着躺下,两人靠得很近,几乎可以说是呼吸交缠。
“你把灯关掉,好亮,刺眼,不舒服。”
杨谦白探手关掉,房间瞬间暗下去,剩下几盏壁灯,发出昏黄的光芒。
他觉得他是个老父亲,在照顾喜欢闹腾的闺女。
“怎么会那么热啊。”徐清杳说着又想去扯掉衣服,手不小心碰到杨谦白的手臂。
感受到舒服的凉意,如同孩子抓住了玩具,“你身上好舒服,我要抱着你睡。”
杨谦白也由着姑娘在他身上乱做。
他很想做点什么,但人现在喝多了,他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禽兽。
徐清杳的脸贴在他锁骨上,甜腻夹杂葡萄酒的气息全然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这样睡着,本身就不会舒服。
结果身上的姑娘,还非要乱动。
这下是把一直忍着的杨谦白弄出一身败不下去的火来。
“你身上好硬啊,你是不是不吃饭的?”徐清杳睡得不舒服,手抵在他的胸肌上。
“我还要更硬的,杳杳试试好不好?”他低声诱惑着。
不等徐清杳回应,杨谦白把人压在身下。
抬起她下巴,吻住那粉嫩的唇瓣。
吮吸着,跟吃果冻般。
亲吻时,手上动作也没有停止。
徐清杳情迷意乱,身上的衣服也不见踪迹,身上不着寸缕。
娴熟的吻技让徐清杳沉浸其中,随着他的吻,不断坠落。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身上滑动,带起滔天大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徐清杳招架不住,频频往后退去。
腰肢被一只大掌牢牢固定着,不能移动半分。
耳边是他低沉声音嗓音,“杳杳乖,不许乱动。”
徐清杳听话没有乱动。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猝不及防撞入一双猩红的眼瞳中。
此时的杨谦白,像是吸血鬼伯爵,她是他的食物。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如同一叶漂浮在深夜海面的孤舟。
而杨谦白就是,带领她划向正确航向的灯塔。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全国各地,万家灯火,全家一起,喜迎新的一年。
窗外月色明亮,似庆祝。
徐清杳醒来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头痛欲裂,身体各处酸痛不行。
昨晚酒后的一些残缺记忆涌入脑海,一段一段,跟拼拼图一样,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她苦恼地摁着太阳穴。
“醒了?”杨谦白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喊你,才会醒呢。”
“几点了?”徐清杳开口的那一下,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声音。
杨谦白欣赏着她错愕的表情,“少说话。”
而后才回答她的问题,“年初一,下午两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