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陛下大战阿克蒙德的刺激?”曾基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的和阿马德里探讨起来。不搞清楚阿马德里晋级的奥秘,他睡觉都不踏实,谁知道这里面蕴含着什么呀的玄机?对精灵之森的未来到底是好是坏? “不会。” 阿马德里坚定的摇摇头,虽然看起来他千真万确的是因为遭受了精灵王力战地狱恶魔险些身陨的刺激才使得实力突破瓶颈,一日千里,但作为当事人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如果说心神遭受刺激就能提升实力,那么精灵之森前面遭遇的那场百年不遇的危机,岂不是应该让许许多多的精灵战士集体提升一阶实力? 可事实上,连一个都没有。 阿马德里接着说道:“事实上我在晋级的时候,冥冥中感受到了一股意志,说不上是好是坏,但是明显已经超脱了这个射月原,不是射月原上的任何生物,更像是某种高高在上的意志……” “超脱了射月原?这是什么意思?”曾基满脸的费解,“高高在上?难道是神灵的意志?” “不,”阿马德里有些迟疑,但还是坚持说道:“应该不是神灵,我体会过月神的神恩,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似乎这个意志并没有恶意,”阿马德里的表情中充满了不确定,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密林德鲁伊这种级别的强者以及精灵之森中位高权重的高层长老脸上,实在让人不可思议,任何强者或者高层的显著特征就是对自己超级的自信,更不要说两者兼有的阿马德里了,“但对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善意,这个意志冷冰冰的如同一个强大而冷漠的存在,把我们都当成是……” 阿马德里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半晌后才接着说道:“……蝼蚁,对,就是这种感觉。” “谁能把你当成蝼蚁?!” 曾基火冒三丈的大声吼道,似乎对方对阿马德里的轻视使得他受到了更大的侮辱,“谁敢把一个突破了大魔导师级别的超级高手,甚至实际战斗力远远超过魔导师的密林德鲁伊当作一脚可以踩死的蝼蚁?” 激动归激动,曾基的话里却道出了一个事实。阿马德里的实力即使不放在射月原,而是放在高手满地走的兰德大陆上,那也是响当当的字号。 “不要问我,我亲爱的曾基阁下,”阿马德里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苦笑,“星空之下神秘的存在太多太多,即使在精灵大帝国时代,也没有人敢宣称自己的实力可以横行天下,更何况我们只是生活在射月原这个该死的井底,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泛大陆上又冒出来多少高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超级存在正默默的注视着这个运转不停的世界……” 曾基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跟阿马德里讨论下去,似乎也被大德鲁伊言语中的某种确定的可能性惊呆了。 两个老家伙沉默了下来,外围的精灵战士也都沉默着,没有人说话,一半战士原地休息,另一半负责警戒的战士警惕的四处巡视着。 一丝风都没有。射月原特有的蓝青色的天穹之上,延续着千百年的传统,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死灵沼泽前线的那一场大战,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正在静悄悄的发酵着,等待着发出自己的味道和声音。 唐福依旧在挣扎。他尝试了数十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是可行的,没有一种能够快速修复他那支离破碎的身体,甚至连缓慢的修复都做不到。 最后他完全放弃了那些不成功的尝试,在某种突然灵光一闪的念头的支撑之下,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任由自己漂浮在空中,任由破碎的经脉继续破碎,也任由那些小老鼠一样乱窜的元力到处乱窜。 其实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举动。 元力的本质跟魔法力或者斗气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种存在于自然界中的能量,被修炼者通过某种特定的方式纳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或存于魔核中,或纳于肉体里,在需要的时候再通过固定的轨迹或者方式释放出来,造成杀伤力。 如同魔法师施放魔法不当会引起反噬,与这些能量打交道通常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无论冥想、施法还是日常的控制,稍有不当都会引起不可预料的后果。 象唐福这样对于元力放任不管,也就意味着将能量的控制权交给了冥冥之中的天意,或者用糙话来说,人死吊朝上不死万万年! 被逼到墙角的唐福也实在是黔驴技穷,与其束手无策,还不如放手一搏——这种混不吝的土匪习气跟随了这个希玛城孤儿并不很长的一生,无数生死关头都这么心一横眼一闭的挺了过来,冷汗流多了也就变成了热汗,生死见多了也就无所谓了——这也可能是土匪之所以能成为土匪的最大依仗,或者说最大的悲哀。 如果说他的运气稍微差一点,很可能下一刻他就会在四处乱窜的元力风暴中化成一地的碎肉,然后变成冲天而起的魔法火焰中的一缕火花,虽说他重伤几乎不治,但一个身兼黄金阶位战士和魔导师级别魔法师的深厚底蕴一样让他成为能量炸药包。 这还是比较痛快的死法。 一旦失控的元力不再按照修炼的路径运行,而是天马行空四处闲逛,那样的后果更加难以想象,从古至今可能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