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溪抱着梁羽羽离开梁瑞天院中的时候,身后还传来三姨娘撕心裂肺地嚎叫。 【娘亲真是帅气啊。】 【这一招既能惩罚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姨娘,还能让她们狗咬狗一嘴毛。】 【以前三姨娘和二姨娘沆瀣一气,蝇营狗苟,倒是真的有些难对付。】 【如今她们两人被娘亲这一同分化,以后一定会面和心不和,再想对付她们两个可就简单得多了。】 听着梁羽羽的心声,沈月溪鼻尖翕动两下,不由砸吧了一下嘴唇。 她倒是真得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如何出气而已。 若是梁羽羽也能听到沈月溪的心声,估摸着会无奈至极。 沈月溪在梁瑞天院中发落了两个姨太的同时,梁信闵急匆匆跟着梁舒达去了他的院中。 梁舒达吩咐院中家丁都下去休息,四下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人,这才关上门,神色紧张地望向梁信闵:“老二,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什么叫做红姐动不得?” 梁信闵紧锁眉心,双手在身前不住搅弄,身子来回转动,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大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若是这红姐当真与那个偷盗儿童的人有关系,那你可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她一命。” 梁舒达气得抬手冲着梁信闵的额头就是狠狠一巴掌:“你是不是疯了?且不说这红姐险些将小妹拐走,瞧那些人如此信手拈来,就知道他们在京城没少干这种事情。” “这样的人,一旦被抓住就是死罪一条,你还想保她一命?你是不是痴心疯了?” 梁信闵倒吸一口凉气,转身背对梁舒达,来回踱步:“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不保着她。” 话已至此,梁舒达终于发觉梁信闵有些古怪。 他微挑眉角,狐疑地打量梁信闵沉声询问:“老二,你和这红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梁信闵小心翼翼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胆战心惊地看向梁舒达。 见后者直勾勾凝视自己,压根不打算给他回旋的余地。 梁信闵这才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红姐……红姐就是我养在外面的那一个。” 闻言,梁舒达双瞳骤然放大,本能上前几步一双眼睛圆睁,满眼骇然地盯着梁信闵:“你……你说什么?” 话已至此,梁信闵在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坚定神色,凝视梁舒达:“大哥,我当真不知道她居然是做这种事情的。” “当日娘亲得知我在外面养了人,要我和她分开。我去说过了可她要死要活,怎么都不肯。” “阿红到底给我生了一个孩子,我也于心不忍。于是就答应她,暂时避避风头,等到过些时日,娘亲的气消了,再想法子将她接回府中。” “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居然回事这种事情的同谋合伙人。” 梁信闵逼近梁舒达几步,眼睛一红,简直要落泪。 他满眼哀求地望着梁舒达:“大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若是阿红的身份被坐实,那我和她的关系定然也逃不脱。到时候,咱们梁府也得跟着受牵连。” 梁舒达气得用手指抵住梁信闵的太阳穴,狠劲戳着他的脑袋,没好气地咬牙切齿,愤恨怒道:“你啊你,让我说你些什么好呢?你惹出这样的麻烦,且等着娘亲收拾你吧。” “大哥。”梁信闵拉住梁舒达的衣袖,“我也是受害人。我压根就不知道阿红居然是做这个的。若是知道,绝对不会和她混在一起。求求大哥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 梁舒达从小就对这个弟弟千依百顺。 眼下瞧着他如此落寞,满眼哀求,若是真得不帮他,任凭那红姐的身份被做事,不仅梁信闵要倒霉,梁家也会跟着被拉下水。 思及此,梁舒达剑眉紧锁,在屋中来回踱步。 半晌之后,梁舒达顿住脚步,猛然别过头,看向梁信闵:“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有些心狠手毒。” “大哥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就是了。” 梁舒达对梁信闵挥挥手,将他叫到自己身旁。 二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话。 …… 翌日。 晌午时分。 冬日的日头虽然明亮耀眼,却并不炙热。 沈月溪抱着梁羽羽在院中晒太阳。 梁羽羽依偎在沈月溪温暖的怀抱里,小嘴时而张开,时而合上,不停打着哈欠。 沈月溪捏了捏梁羽羽的小脸,轻声道:“不是刚刚睡醒,怎么又困了?” 梁羽羽翻了个身,小爪子握住沈月溪的指头,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