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羽睁大双眸,感激涕零地瞧着梁舒达。 【大哥虽然恋爱脑,可关键时候还是心里有我。】 【呜呜呜,他真的,我哭死。】 梁舒达听着妹妹的心声,着实开心不到哪里去。 这也算是她在夸奖自己吗? 他别过头,伸手捏住梁羽羽粉嘟嘟的小脸。 小家伙扭着身子,一双小爪子在空中挥舞良久,终于扣住梁舒达的胳膊。 她抿起粉唇,咿咿呀呀呢喃几句,用力将梁舒达的胳膊向下拽。 未曾想,没拽动梁舒达也就算了,反倒是一用力将腹中胀气都排了出来。 噗—— 寂静的马车中,声响格外清晰。 梁羽羽顿时憋红脸,恨不得马上这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被她这么一折腾,马车中原本阴郁的气氛倒是一扫而光。 沈月溪轻拍梁羽羽后背,若有所思地瞧着她,沉声道:“不会有事的。” 她相信,绝对不会有事! 至少,乖宝不会有事! 巍峨大殿内,两侧站着面叩铜制牛头的御林军。 他们腰间挎刀,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气场十足,足以震慑众人。 梁羽羽扒开襁褓,抻长脖子,圆嘟嘟的双眼不住转动,环视四周。 梁瑞天跪在殿内,身旁还站着岑尚书。 他面前是一端台阶,拾阶而上,正中的龙椅上坐着一面色沉静,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不必想,这位就是当今天子。 【没想到皇上还挺年轻。】 【他怎么养了这么多宽肩细腰的御林军,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听到梁羽羽的心声,沈月溪胳膊一松,险些将她从怀中扔出去。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这样的局面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为了以防万一,沈月溪还是将小被子向上拉扯,挡住梁羽羽的视线,省得她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月溪跪在梁瑞天身旁,对皇上叩首行礼。 半晌,殿内才传来皇上浑厚低沉的声音:“梁夫人起来吧。朕今日宣召你前来,你可知所为何事?” 梁羽羽虽然被挡住眼睛,听力却敏锐得很。 【皇帝老儿定然是在渣爹那里什么都没问出来,所以才想找娘亲问个清楚。】 【娘亲不要上当。】 沈月溪心下了然:“臣妇不知。” 皇上勃然大怒:“你不知?梁瑞天贪赃枉法,贪墨朝廷官银,此事京城百姓人尽皆知,你身为他的枕边人,居然说你不知道?” 【吓唬谁呢?若是京城百姓人尽皆知,那你做什么还要问我美娘?直接找个百姓来问问不就行了?】 沈月溪扬起下巴,看向皇上。 对上他威严之色,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胆寒。 怀中的梁羽羽正蹬着小脚丫,柔软娇小的身子来回扭动几下,无形中给了沈月溪坚定的勇气。 她凝视皇上,缓缓道:“既然如此,皇上何必还要问臣妇,只管寻证人来指证梁瑞天,定罪便是。” 皇上被沈月溪这话说得哑然,没了主意,侧眼看向岑尚书。 梁羽羽从被子的缝隙中看到皇上眼神的去处。 【看来皇上是被岑尚书挑拨了。】 【希望渣爹能告知皇上,岑尚书是公报私仇,因为前几日当众给梁家道歉一事心中不满。】 “咳咳。” 梁羽羽正思索之际,皇上轻咳两声:“岑尚书,你来说。” 【皇帝老儿这是自己搞不定我美娘,就想交给甩锅给手下。】 岑尚书嘴角抽动一番,尽管面色也难看得紧,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皇上,臣近日听到京城内外流言四起,说梁大人贪墨官银,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惹得京城中民怨四起。” 梁羽羽挥动小手,拨开襁褓,急得快要坐起来。 【虽然渣爹不是什么好人,可靠流言就想给朝廷命官定罪,岑尚书也太心急了。】 梁瑞天听着梁羽羽的心声,紧绷的面色逐渐缓和。 他侧过头,对梁羽羽眨巴几下眼睛,以示自己明白了。 只可惜梁羽羽正锁着粉嫩嫩的小眉心不知在想什么,压根就没有看到梁瑞天疯狂的眼神示意。 “只靠流言就想给臣定罪,皇上岑尚书未免太过随意。臣定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