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 大小君
“ 白毛小狗 “ 披着一件不合身的蟹衣 , 那鸦青色压在他的肩头 , 小山似的 , 让他行动不便 。 肇衣领口上系着一圈银色兽尾 , 与他略显凌乱的银发交错 , 猛然间看过去 ,〗
不清这究竟是他落下的头发 , 还是他暴露的尾巴 。 他对明滞露出几分狠色 , 喝道 : “ 我没准人进来 , 出去 1 “
明漫松开帘子 , 说 :“ 我还没有赶你走 , 你倒先耍起威风来了 。 怎么 , 人变小了 ,
脾气却大了 7“
这个 “ 白毛小狗 “ 不是别人 , 正是洛胥 , 但不是明漂熟悉的洛胥 , 而是个尚未弱冠 ,
十三 、 四岁的小洛胥 。 小洛胥道 :“ 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 ? 我让你出去 ! “
明滞微微偏头 , 盯了小洛胥片刻 , 说 :“ 你不认得我 ?“
小洛胥刚要说话 , 另一边就响起了脚步声 , 他神情骤变 , 问明滞 :“ 你不是亚父派来的 ? 那你是什么人 ? 1“
明漫没有回答 , 因为那脚步声急促 , 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 转眼间就到了门口 。 一个人在门口行礼 , 声音苍者 :“ 御君 , 卯时已到 , 该去点灯了 。“
小洛胥看一眼明漫 , 说 :“ 亚父 , 现在天还没有破晓 , 点灯未免太早了 。“
那被称作 「 亚父 “ 的人却道 :“ 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区别 ? 总之都是要点的 。“
小洛胥坚持说 :“ 我来祈祷祝神 , 一定要天亮了才能跨出这道门 , 否则就算心不诚 。 亚父 , 你不是教过我 , 为君者 , 一诺干金 , 我既然向神只许下过承诺 , 就必须要做到 。“
他声音远不如后来的低沉 , 但是语气从容 , 已有几分 “ 御君 “ 的风采 。 只是明距离他不过几步远 , 看到他的手紧攘着领口兽尾 , 如同一只落入重围 , 还要强装镇定的小野兽 。
亚父紧逼道 :“ 唉 , 御君从前最听话了 , 如今受那群小子的教唆 , 也变得懒惰起来了 , 还会找这些借口搐塞我 。 早知如此 , 我就不该让他们靠近御君 。
小洛胥说 :“ 蔡超他们都是父亲为我精挑细选的伴从 , 向来知道规矩 , 对亚父也
很佩服 , 绝对没有什么不敬的心思 。 我刚刚对亚父说的话 , 也都是肺腑之言 , 亚父怎么不相信我 ?“
亚父道 :“ 我现在来请御君出殿 , 御君都不肯照做 , 这难道不是他们态熏的结果 ? 我当然相信御君 , 正是因为相信御君 , 才更加痛心 。 当年老御君离世 , 把御君交给我照顾 , 我说句大不敬的话 , 这些年天海四面楚歌 、 豺狼环何 , 我都一心一意保护着御君 , 咱们虽然是主从 , 可感情并不比寻常父子差 。 如今我只不过是离开天海三个月 , 御君便不再听我的话 , 更不再同我说真心话 。 这让我如何不痛心 ?“
小洛胥说 : “ 怎么样才算听话 ? 非得我现在就跨过这道门 7“
亚父道 : “ 其实点灯是假 , 我只是离开数月 , 十分想念御君 。 御君若是肯 , 就现在出来与我一见吧 ! “
小洛胥说 :“ 我说过 , 我要等天先破晓 。“
亚父叹气 , 声音越发苍者 : “ 把御君教成这副模样 , 我无颜面对老御君 。 那几个小子带坏御君更是可恶 , 我须得对他们动些刑罚 1 “
这话威胁意味太重 , 小洛胥道 :“ 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 , 亚父凭什么罚他们 ?
亚父说 :“ 我身为御君亚父 , 说他们有错便是有错 。 御君也不必再与我争论 , 刚刚来的路上 , 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 “
殿内的烛火偏地晃动一下 , 小洛胥半个身子都拿了起来 。 他眼底凶光毕露 , 终于与对方撕破了脸皮 :“ 你怎么敢 》1“
“ 他们的首级正在我的手边 , 御君不信 , 我拿给你 , 你一看便知 。 “ 说着 , 亚 5
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 御君不是非要等天破晓吗 ? 现在破晓了 , 我亲自进来请你 ! “
门帘一晃 , 上面刻着的封印立时就破了 。 原来他们之所以会隔帘对话 , 是因为这道门设有禁令 , 那亚父进不来 , 便以 “ 点灯 “ 为借口 , 要小洛胥出去 。 小洛胥不肯 ,
则是知道对方不怀好意 , 但是这禁令似有时限 , 破晓时分就会失效 。 现在天已破晓 ,
那亚父堂而皇之地要闻进来了 !
小洛胥松开领口 , 肇衣如似乌山倾倒 , 从他肩头滑落 。 原来他里头穿着一身银甲 , 腰间 、 肩头俱已损坏 , 受了很重的伤 , 刚刚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