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李永元有意,景禹也不会如他所愿,在他拍出这一掌的同时,四周的黑雾就如同饿虎扑羊一般,把他们围了个死。 李永元回过身:“你既然是来找我的,又何必纠缠他一个小辈?他不是我雷骨门徒,你让他走!” 景禹抬起被砍伤的手,左右复看:“前辈,你这话真是有失公允,是他先动手砍伤了我,怎么非说是我纠缠他呢?况且我对婆娑业火剑慕名已久,与这位小友也算是一见如故。” 李永元目光冷冷:“这么说,你是要赶尽杀绝了?” 景禹闲庭信步,神情惬意:“若你肯放下手中剑,自封气力,我绝不再为难二位。” 李永元脸上仍然淡淡的:“好,这把剑常年被人换作‘第二’,晦气得很,我本就不喜欢,给你也没什么。只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待会儿收了我的剑,可不要出尔反尔。” 景禹说:“这是自然,我以性命作保,只要前辈肯放剑自封,我便放这位小友一条生路。” 李永元退后两步,来到江濯身边:“知隐,你是时意君的爱徒,你师父曾给你们几个人的衣裳上都绣过火鱼纹,对不对?” 江濯胆大心细,顺着他的话说:“不错,我师父曾说过,只要有火鱼纹在身,我的生死她都能知晓。” 李永元道:“那就好,今夜之事与你无关,你一会儿出去,万不要声张,只管回北鹭山去。” 他这话似有暗示,江濯听了,心中微微一沉。那边的景禹胜券在握,也不催促,只说:“前辈尽可放心,这位小友不论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他,我只要前辈一个人跟我走就行。” 李永元把手腕一翻,剑柄朝外:“你记得,要说话算话。” 江濯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劝道:“仙师……” 李永元示意他不要插嘴,又对景禹说:“现在这剑给你,还有气力灵能,也由你来封吧。” 景禹道:“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上来取剑,李永元任由他走到身前,待他快要碰到自己的剑柄时,忽然说:“你们天命司是个什么门派?” 景禹道:“我们嘛……只是个刚刚起势于灷娏山的小门派。” 李永元微微一笑,语气堪称温柔:“怪不得。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大凡是有历史的宗族门派,都得遵循一个规矩?” 景禹很好奇:“什么规矩?” 李永元眸中杀气一凛,掷地有声:“镇凶除恶,拱卫天道!” 只见他剑光陡闪,身形飘忽,截住景禹的退路。那剑快如迅雷,锐不可当,顷刻间便将景禹劈作两半,可尸体随即化作黑雾,从剑刃下飘走了! 景禹放声大笑:“前辈,我就知道,以你的脾性,必不肯认输投降!但你可知道刚极易折,像你这样的人,只会让人讨厌罢了!” 他重新现形,身如黑鸦,居然空手去取李永元的剑,可李永元纵使受了伤,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瞬息间,两个人已过数招。 江濯见机行事:“鱼兄,吃我一记破嚣!” 他话是这么说,不惊剑却使出一招“拔锋”,剑气激扫,划破了景禹的另一只手! 景禹说:“好狡猾的混账!” 江濯趁胜追击:“论狡猾,我哪比得过你?看剑吧!” 景禹以为他要使婆娑业火剑,可他偏偏又念了一声:“破嚣!” 景禹周身的黑雾一淡,须分出些心力来对付江濯:“小孽畜,这个当我可不上……” 正说着,又听另一边的李永元下令:“破嚣!” 此时的黑雾偏淡,隐约能窥见些许苍穹,因此,破嚣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无效,而是顷刻间就集结雷电,如同紫龙虬曲,对着景禹打下来! 原来江濯一直在观察他,先前杀他一剑,发现他的伤口并没有愈合,便猜测他那诡奇的复生之术,必然只能用在要害上,又观他在阻拦李永元施咒时,是用黑雾遮天,便想到这黑雾既然是流动的,说不定能设计引开。于是江濯先用“拔锋”试探,再用“破嚣”扰乱景禹的注意,最终给了李永元机会。 景禹吃了亏,神情已不如刚刚那么好看,将两手的血一甩:“好啊,你们左右夹击,倒配合得很默契,若是换个不知情的过来,还以为你俩才是亲师徒。” 李永元剑身一斜,于冷光寒芒中映出一双眼,讥讽道:“也没错,天下万灵始于艽母,我们这些宗族门派本就算是一家,倒是你,瞧着像个没师父的,连为人善恶都不懂!” 景禹摸摸下巴:“前辈,你果然是‘名门正派’出身,骂人也很好听。不过,你这道破嚣一响,必会惊动雷骨门,要是让李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