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该怎么办?” 蒋荣升一脸惊慌。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还能怎么办?你不是知州吗?赶紧派人去抓啊,把那些传播此事的人都抓起来,重罚几个,便不会再有人敢说了,再派人澄清,此事纯属谣言,当初华儿下葬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是有人想借机生事,坑害咱们蒋家。” 蒋荣升反应达来,讷讷点头。 “好,儿子明白了,儿子这就去。” 沧澜院。 宋夫人喝着茶,低声道:“外面都传开了,今早我看到蒋家大爷从庵堂里出来,急匆匆去了衙门,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抓人。” 宋安宁微微笑道:“抓吧,抓的人越多,代表他们越心虚,娘亲,闹事的人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宋夫人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我给他们每家十锭银子,这是他们一年都赚不来的钱,他们会照我们说的话去做的。” 宋安宁点点头。 茯苓有些犹豫。 宋安宁看出她有话要说,鼓励道:“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茯苓道:“小姐,那些人既是被金钱收买,您就不怕他们到时候又因为金钱出卖您们吗?” 宋安宁一愣,与宋夫人对视一眼,笑道:“看来咱们茯苓果然心细。” 茯苓有些不好意思,“夫人和小姐定是早就想到了,也有应对之计,只是奴婢愚笨没想到,这才提出来。” 宋安宁道:“你能想到这儿就很好,我们之所以派人出去散布这些言论,无非就是想让世人知道,蒋华根本没有死,既然如此,那蒋家是否知道这些言论是我们散布的,又有何区别呢?” “他们知道,会与我们为敌,不知道,也会与我们为敌,毕竟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揪出蒋华,而他们绝不允许蒋华出现啊,不是吗?” 茯苓经她一解释,立马就明白了。 “所以最后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和小姐撕破脸?” “对。” 宋安宁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一定,蒋家人脸皮之厚,不是我们能想象到的,或许他们会找个什么借口,蒙混过去也未可知,但只要在世人心中种下一粒种子,就不怕这颗种子不会生根发芽。” “奴婢懂了。” 翌日。 县衙门前出现许多人闹事,据说都是因为蒋荣升抓了他们的家人,他们现在要来找县太爷要个说法,把家人救回去。 县太爷见人太多了,自己压不住,连忙跑来找蒋荣升。 蒋荣升也有些惊骇。 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 这些愚民,以前不是都很好说话的吗?就算亲人被抓了,只要他们保证不再乱说,过几天也就放回去了,他们闹什么? 蒋荣升怒气冲冲来到公堂。 却被围在外面的百姓扔了臭鸡蛋。 “放肆!胆敢袭击本官,不要命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然而,那人就跟条泥鳅似的,扔完臭鸡蛋,转身一溜烟儿就跑了。 追他的官兵抓不到人,还被其余百姓给围堵住,顿时急得不行。 “让开!都让开!” “不让,除非把我们的亲人放出来。” “对啊,他们并没有犯罪,凭什么抓人?” 蒋荣升指着这群人,怒道:“他们妄议朝官,岂是没有犯罪?” 其中一个百姓冷笑,“他们议论的是蒋家大公子,蒋家大公子并没有入仕,又岂能被称作朝官,蒋大人怕不是当官当糊涂了吧。” “就是,蒋大人,你要是敢欺良霸善,枉法徇私,我们是可以告到绣衣司的。” “我看蒋大人分明就是心虚,说明那传言是真的,否则为什么害怕我们说?” “就是!” “就是……” 人群中的声音更加激烈。 “大人。”眼见民愤控制不住了,其中一个衙差走上前来,低声道:“我看您还是先走吧,堵不如疏,这群人说的也有道理,回头小的先把那些人放了,再警告他们几句,相信以他们的身份,也不敢再妄议您的公子。” 蒋荣升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那衙差又道:“若真闹到绣衣司,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绣衣司,天子门徒,专为天子一个人办事,在全国各地都设有监察处,专门监察百官,由绣衣司总指挥使一人统领,是皇帝的心腹机构。 可以说,只要被绣衣司的人盯上,那人就是不死敢得脱层皮。 更遑论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