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雨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娓娓道来,又深知宁培中的脾气,如此一番相劝,宁培中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要紧的解决了才好,于是第二日便独自去了淮西王府。
到了地方,他让下人上前通传,说他是宁宴的父亲,要见他。
结果门口的下人听了后面不改色,连进去都没进去,直接回绝了,“王爷之前吩咐了,谁人都不见,您请回吧。”
宁培中大怒,几步上前,“你都不曾进去通传,我是他的父亲,他怎能不见我!”
“这里是淮西王府,我等自然听命于王爷,王爷交代了谁都不见,那就是不见。”
宁培中没想到吃了这么结实一个闭门羹,满肚子的腹稿无处可用,又急又气,恨不得闯进去才好,“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他老子!他不见我我是能去衙门告他的!”
下人耐心十足,还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微笑着道,“王府门前严禁喧哗,违者可处杖刑。”
门口的护卫适时地舞了一下手里的木杖,呼呼的风声让人望而生畏,宁培中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抬头看向淮西王府高高的门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才好。
府里,“身子不适”的白卿卿正在吃宁宴给她炙烤的虾肉,焦香的外壳剥开后里面的肉冒着香气和热气,再蘸了侯大厨秘制的酱料,白卿卿使劲吹了吹才小口小口地吃,滋味鲜甜,好吃得忍不住眯眼睛。
宁宴又倒了一杯酸甜的果子汁喂给她,白卿卿一口虾肉一口果汁,吃得不亦乐乎。
等吃饱喝足,宁宴陪着她在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又去了观景亭里坐着休息,说说话。
“宁家也差不多该来人了,他们真的没有办法证明与你的关系吗?”
白卿卿那日一回来就跟宁宴说了在戚家的事,说她懒得与那些人周旋,干脆将她们打成了冒牌的,那会儿宁家人肯定是措手不及连辩解都想不出,但这都几日过去了,或许他们已经在想法子洗脱冒牌货的名声。
宁宴并不想在宁家人身上浪费时间,“应该是没有,有阵子他们以为我死了,肯定会想法子消除我存在过宁家的痕迹,之后我有了些门路后,也找人与宁家切割开,所以不管是明面儿的还是私底下,我都与他们毫无瓜葛。”
他说得很平静,可白卿卿在旁边听了心里一阵阵收缩,忍不住去抱了抱他,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宁宴温顺地任由她抱着,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一点儿都不为自己博同情觉得可耻,努力让夫人更心疼怎么能算可耻呢?
白卿卿凶巴巴的语气都显得软乎乎,“早知道就真该报官把她们抓起来!但要是真抓了,他们肯定会想着法儿去骚扰你,或许会更麻烦。”
“你要这么想,不值得在那些人身上浪费时间,权当做是不认识的,不去理会便是,但若是他们敢给你找不痛快,也千万不要忍着,你夫君什么都能给你兜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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