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皇上不想说凌裴舒的事,“朕听闻,你有要成亲的打算,可有此事?”
宁宴回话,“臣确有此意,昨日臣已登门英国公府表达了求娶之意,求得了他们的应允。”
“此话当真?哈哈哈哈哈,朕还想着你若没说成该怎么帮你一把,你小子果然能耐得很,可商议好了婚期定在何时?”
“初初定在两个月后。”
“那也没多少时间了,宣城也没人替你操持,这样,朕给你拨些人过去,都是熟悉嫁娶的,有他们帮衬定不会出差错。”
“多谢皇上。”
宁宴表情不卑不亢,“只是臣与白卿卿的亲事,怕会给皇上带来烦扰,臣回宣城养病的这段日子,弹劾的折子应是不曾断过,皇上体恤才一直不曾让臣知晓。”
皇上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烦躁,“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整日瞪着个眼睛到处要寻朕的错处,烦都烦死了,你也不必在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可是臣要娶英国公嫡长女,怕是不再好糊弄。”
皇上年轻,年轻是好事,敢想敢做,可也因为年轻,会让一些人生出想法,想要压一压他的锐气,好彰显他们的重要性。
因此身为皇上,有时候也会被约束,一旦不如某些人的意,便会被冠上行事鲁莽,刚愎自用,任意妄为等等名头。
“臣不愿皇上为此为难,臣娶亲之后,愿意驻守淮西,为皇上肃清淮西势力。”
皇上猛地抬头,看到的是宁宴决然的面容,便知晓他是认真的。
“你也不必如此,他们有意见,还能不让人娶妻生子不成?虽然……确实会有些麻烦,但你不用管,他们顶多也就在朕面前撒泼打滚,骂一骂出出气而起。”
淮西那个地方,对宁宴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让他常驻那里,皇上于心不忍。
“臣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出此下策,若无视朝臣意见,有损皇上威信,往后臣所行事,亦会被人猜忌,皇上信任臣,是臣的福气,只是长此以往,信任会在无止无尽攀扯里消损,臣不愿如此。”
宁宴再次俯身,“臣感恩皇上对臣的优待,臣亦想为皇上分担,前去淮西,远离朝堂,便不会有人以臣向皇上发难,臣也有信心收拢淮西势力,成为皇上助力。”
皇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轻轻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捏了捏鼻梁,脸上显出疲累来。
“这两日,又有从淮西来的折子送到朕跟前,你只不过不在几个月,他们就又开始了。”
做皇上比做皇子可累多了,国事如山,永远处理不完,还要应付朝臣的刁难和监督,他就想做个好皇帝,怎么就这么难?
“你在淮西的日子,朕确实轻松不少,少了一大盘的事,可你真的想好了?你曾说过永不会回淮西,此前让你去督办朕已是过意不去……”
“回皇上,臣以前也还说过,此生不会成亲。”..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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