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就一头野鹿的事。
白锐手里被白卿卿塞了一杯药茶,杯子捧在手心里暖暖的,十分熨帖。
白卿卿轻轻柔柔地说:“还有一样,就是这里是围猎场,我虽也是头一次来,却也听说过每年的都围猎都会有人受伤,或是争抢斗气,或是大意疏忽,狩猎本就是一项会让人热血冲动的活动,手里又都有利器在……”
白锐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阿姐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
白卿卿失笑,“我不是说你,裘灵珊是裘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子,爹娘兄弟都宠着她,尤其是瑶瑶近来跟我说了不少关于她的事,说她曾经就失手伤过人,只不过有裘家帮她善后,因此也没有太多人知晓。”..
“上回在赏菊宴上她丢了面子,说不准会听信流言怨恨到我头上,进而迁怒与你,你做得很正确,不过是一头鹿,没必要让自己置身危险中,但也不需要忍气吞声,等回了宣城,总是有机会还过去的。”
白锐惊讶地慢慢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憨傻,白卿卿歪着头看他,“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阿姐跟从前好不一样,这就是近墨者黑的意思吗?”
白卿卿温柔的眼眸轻轻眯起来,“这个墨是谁?”
“我是想说近朱者赤!”
白锐眼睛亮晶晶的,“阿姐,你还是现在这样好,当然我不是说你以前不好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如今的你特别特别好,嘿嘿嘿嘿,你说得对,来日方长,总是能还回去的。”
白锐的郁卒一扫而光,“今日虽然出了些状况没有收获,明儿还有一日呢,兴许还有更好的在等我。”
白锐又高兴了,一口气将药茶喝了,浑身热乎乎的跑出去,白瑶瑶在白卿卿身边坐下,却是咽不下气:“阿姐,那个裘灵珊也太不讲道理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白卿卿将带来的蜜饯罐子塞给她,笑了笑。
确实是不讲道理,但正如她说的,没必要现在跟她纠缠,她相信阿锐不会骗自己,但要想证明那头鹿是他猎到的其实也不容易,毕竟猎物在人家手里,也中了裘灵珊的箭,掰扯不清的。
“你呀,这点点小事不值当生气,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多了去了,若每一件都往心里去,心哪里能塞得下?又不是什么要紧的。”
她安慰了白瑶瑶两句,又说道,“对了,我今次来带了许多炙烤的调料,就算阿锐今日没有收获,猎物肯定也不会少,等晚上赏宴的时候我们亲自烤了吃。”
白瑶瑶特别吃白卿卿的安慰,很快被顺好了毛,把挑野味的事包在身上,一骨碌又钻出去了。
今日围猎收获颇丰,皇上瞧了高兴,尤其点了明威将军之子恒一周,说他年少有为,赏赐了许多东西。
王潇和白锐在一块儿,隔着人群看恒一周谢恩,“听说他独自猎了一头野猪,足有四百斤重,让人抬回来的时候险些压断了杆儿,武夫还是有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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