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一本正经作答,“臣惶恐,不过是去散散心,不想被人当做傻子而已。”
皇上嘴角抽了抽,“朕还听闻,你赢了盆菊花赠与白卿卿?”
“无意间得到的彩头,皇上也知臣对花花草草一向欣赏不来,更看不出其中价值。”
“你啊你,连朕都听说了,可见是传得满城风雨,裘老怕是明日就要来朕跟前哭诉,接连冬旱的折子已经够让朕头疼的,你且消停些,跟那些小丫头计较什么。”
“臣眼里,并无男女老幼之分,只有是非对错,且我也没伤了人,她说她那匹马惊了,臣也是为了救她才出手,谁还会想到还有人故意装作惊马?确实是臣见识浅薄了,往后定当三思慎行。”
皇上信他的鬼话,见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也懒得再说什么,裘老来哭就任他哭吧,这事儿反正裘家也不占理,顶多揪着宁宴不通情理,但宁宴不通情理那不是众所周知的事?
“对了还有件事,今次冬狩以布围妥当,你……”
“臣愿随行。”
皇上:……“往年都以各种由头推脱,今次是怎么了?”
宁宴毫不心虚,“皇上仁厚礼贤,勤政爱民,臣手里的差事自然不比往年那样繁重。”
“莫不是白卿卿也会去?”
“臣不知。”
“那还不去问?”
皇上笑道,“若英国公今次也以身子不利索推脱,你岂不是白去了。”
宁宴站得笔直,“臣的职责乃是护天子周全,英国公去与不去,臣并不在意。”
皇上撇了撇嘴,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行了行了,下去吧下去吧,朕忙着呢。”
宗室及各部院官员历来都是要随行冬狩的,不过也有像英国公这般,不爱凑热闹又不善狩猎者,可酌情留在宣城。
宁宴请求随行之后,皇上便若有若无地打探英国公的动向,得知他今年竟没有呈折子告罪请留,忍不住笑出声来。
“朕就知道!还想瞒我?哼。”
……
冬狩大军从宣城出发,一路北上,行约三日左右方可抵达围场。
皇上与随行众臣祭先祖后出城,白卿卿这些被允许凑热闹的朝臣家眷则是跟在后面,队伍浩浩荡荡,延绵不绝。
白瑶瑶从出门开始就止不住地兴奋,白卿卿则是在车里抱着毯子靠在软枕上,“天不亮就起来你不困?”
“不困,早知道我也把马带上,就能跟阿锐一样在外面骑马了。”
白卿卿浅笑了一下,“他一会儿就会回马车里来。”
白瑶瑶不解,“为何?”
白卿卿还没来得及解释,马车便是一沉,随后车门开启,白锐的脑袋伸了进来,灰头土脸道:“阿姐,我换身干净的衣服你让我待一会儿成不?”
等他捯饬干净了钻进来,靠在门边上长舒一口气,“大意了,出了城后车马扬起的灰尘迷了一头一脸,我就不该听信王潇的鬼话。”
她们马车的窗户白卿卿早让紫黛关紧了,瑶瑶闻言,开了条缝往外看,“……是挺不容易的,不过我看还是有不少人骑马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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