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宣城,宁宴受伤的消息几经波折落到了平亲王手里。
他阅之大悦,“可是真的?那宁宴小儿不是厉害得很吗?怎么这么轻易就伤着了?莫不是做戏给我们看的?”
“回王爷,千真万确,那宁宴仗着自己有些本事骄傲狂妄,身边有鳞甲卫不用偏要自己动手,他就是再厉害,也是不能以一敌十全身而退,探子回报他已经几日不曾从马车里出来过。”
“这么说,伤得还不轻?”
“王爷,派出去的那些人手里的家伙都是淬了毒的,任凭他被传得神乎其神,到底也只是个肉体凡胎,又不比寻常人多几条命,这消息宁宴那儿瞒得很紧,可见是不想让人知晓。”
平亲王嘴角慢慢地勾起来,眉眼都舒展开,“宁宴此人素来自负好胜,以他的性子,也确实不会用此等法子设计,这么说来,此事果然是真的,天助我也,当真是天助我也!”
本以为他带着鳞甲卫,这一路都奈何不了他,谁知他竟自己作死受了伤,这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放跑了,那可就是暴殄天物了。.
平亲王忍不住喜形于色,“既是他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旁人,立刻传消息给西南,务必,将宁宴拦在西南境地之外。”
“是。”
“再有,让符逸来我这里一趟,有些事,也该让他知晓了。”
符杨宏颇为感叹地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待到见着了符逸,他脸色郑重,目光里透出几分唏嘘,“为父一直觉得你性子过于单纯,刚极易折,不懂变通,这些日子以来,却让我瞧见你长进不少,为父心中甚是安慰。”
“儿子还有许多不足,盼着父亲能多指点。”
符逸乖顺的态度尤其让符杨宏满意,这才是他心里一直期盼着的孩子,“好好好,为父自当好好教导你,从前有些事情一直没有与你说,是怕你年纪轻不够稳重,如今也算时机到了。”
符逸表情微微诧异,却并不明显,似是极为信任符杨宏,可他心里却慢慢地沉下去。
白卿卿告诉他陷害白家一事是符杨宏所为后,他心底并非是全信的,然而他暗中留意之后却发现,似乎,由不得他不信,甚至还隐隐牵涉到当年凌彬羽将军通敌卖国一案。
符逸这段日子不断地洗刷着自己认知,从他的身世开始,到如今,他彻底厌恶了看似泼天富贵的王府,厌恶了那些虚伪阴暗的手段,他恨不得不管不顾地离开。
但他答应过白卿卿,他答应了要帮她。
从符杨宏口中,符逸听到了离谱却意料之中的事,也算是认证了他这段时日以来的努力。
符杨宏字字句句都是为了符家基业,为了符家后代,他不得不为之,他忍辱负重,机关算尽,独自一人负重前行,如今总算是有人可以与他一同分担。
符逸忍着心中作呕的不齿,适当的惊讶后,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心痛父亲受累,誓死继承父亲心愿的孝顺儿子。
“我竟不知父亲心里压着这样许多不能言说的愁苦,孩儿不孝,从前未能替父亲解忧,往后父亲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儿子定会为了符家鞠躬尽瘁。”
符杨宏看着符逸坚毅的表情,心中如三伏天饮了冰水一般畅快,忍不住拍上了他的肩膀,“说得好,咱们父子连心,往后这玄朝大半,都会是符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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