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怀敷衍地点头,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成亲宴上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可瞧见了。
“我就是说有那么一种人,在某些方面迟钝而不自知,明明喜欢了却坚持自己不喜欢,你可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说,宁宴大人对卿卿?”
白景怀拍着大腿,“你是没瞧见,宁大人给卿卿剥坚果,那熟练的,还不知做过多少回了,见了卿卿表情都不一样,眼睛里都有光,我可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
“不过卿卿对他倒是坦坦荡荡,我就是担心,若往后卿卿遇到了喜欢的人,宁宴终于意识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毕竟他可不是呆呆的树桩子……”
“赵大哥不是树桩子你到底要说几次!”
白景怀赶紧安抚,心里感叹,果然老话说的不错,人无完人,宁宴那么出众的人也是有不足之处的,莫名就有点平衡了。
……
宁宴告诉白卿卿她什么都不必准备,平日里如何还如何,也可出去走动,不要让人察觉出异样。
于是她便如常去了卿馨馆,去之前让人给符逸带了话,自己要见他。
符逸还没到之前,白卿卿静静地坐在雅间里,脑子里思绪万千,屋子里燃着清冽的熏香,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符逸匆匆赶来,白卿卿很少主动要求见他,他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吗?”
他赶得匆忙,额上鼻尖上一层汗,眼里的担忧做不得假。
白卿卿看了他一会儿,请他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先缓口气。”
符逸哪儿有心情喝茶?不过见白卿卿还算镇定,勉强喝了一口,“到底怎么了?”
“前世你一直都说,你寒窗苦读十多年,并非为了追名逐利,而是要尽自己之力哪怕能给天下带来多一丝公正,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时至今日也依然如此。”
白卿卿脸上绽开一抹浅笑,“你可知我那时有多崇拜你,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觉得我没有喜欢错人,我喜欢的人大公无私,志在高远,能让我引以为傲。”
“卿卿……”
不知为何,符逸心里生出浅浅的不安。
“你又记不记得,我是怎么死的,白家是什么下场,你说你欠我一条命,答应过要帮我。”
“我当然是记得的,卿卿,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白卿卿的笑容收起,静静地看着他,“是,前阵子白锐被人掳走,贼人威胁我父亲独自前去,那里除了白锐,还有已经被杀的黄勋的尸体,他身上带着诬陷我父亲的书信,若非锦衣卫大人及时赶到,白家断然不会风平浪静。”
“这是我知道,我也一直在暗中探查……”
“不必了,有人告诉我,主使此事的人,是平亲王。”
符逸闻言顿时僵住,“这怎么可……”
“前世我入了平亲王府,不管是王妃还是王爷都不断告诫我,既然成了符家人,就不要总是与白家联系,免得被人笑话,也不要总跟你提,会让你为难,这事儿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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