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舒牙齿咬出“咯吱咯吱”的动静,“竟是他?我竟从未怀疑过,这些年他高居庙堂,地位超然,午夜梦回是怎么能安心的?”
“你先冷静,我们没有证据,所以这趟西南之行格外重要,我若想带着白卿卿,皇上那边恐怕……”
裴凌舒猛地抬头,“恐怕什么?他难道还要怀疑你不成?”
宁宴轻笑一声,“你忘了,他是皇上。”
裴凌舒嘴唇紧抿,扭过头不再说话。
桌上,摆着三只酒杯,有一只从来都是空的,明明知道不再会有第三个人,可他总是习惯性地准备三只杯子。
……
宁宴将平亲王的事如实上报,果不其然,皇上让他即刻动身去西南,“掘地三尺也务必要将真相给挖出来!”
“臣领旨。”
宁宴神色淡然道,“还有一事,白家长女也有意去西南,英国公对此事了解甚深,当年想为凌彬羽翻案想必也查到了许多东西,若有白家相助,兴许会更容易一些。”
皇上的眼睛慢慢地眯起来,在宁宴脸上来回扫视,试图从宁宴波澜不惊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半晌,他摇摇头,“不可,她一个女子能帮得上什么忙?且白家如今是最好的靶子,留在宣城用处很大。”
“白卿卿看着柔弱不经事,可她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皇上也只限制了白家的男子不许离城……”
“那朕就再下一道旨意,但凡是白家的人,没有朕的允许都不准离城。”
宁宴轻叹了一声,“皇上,她是香香妹妹。”
“什么香香……”皇上的表情一怔,“你是说,她是那时候的那个……”
宁宴点了点头,皇上若有所思地靠回去,口中喃喃自语,“竟然是她,当年就是她赠我的那只小香包讨了怀福的欢心,也让怀福对香感了兴趣……”
那只小香包是他成为怀福最亲近的兄长的开始,得怀福者得天下,他果然坐上了天子之位。
“没想到时隔多年,怀福依然喜欢她做的香,可真是,有缘。”
这段因果看样子还是得还啊。
……
英国公府门上的下人去里面传话,白景怀正与白卿卿说话,闻言愣了一愣,“外面是谁?”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已经请进了偏厅。”
白景怀“腾”的一下站起来,“快快快快,快带我去,哎呀宁大人怎的也不事前说一声就来了,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卿卿也挺好奇,但按着礼数她也不方便跟过去听,便留在书房里整理父亲跟自己说的事。
白景怀匆匆忙忙地去了偏厅,见了宁宴赶忙招呼,“大人怎的大驾光临?可是白家的事又有变故?”
宁宴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又收回来,“不是,我听闻白卿卿要去西南?”
白景怀脸色骤变,“大人从何处听闻的?这事儿、这事儿外面已经有人知晓了?”
“国公大人安心,并无他人知晓,我会知道也是因为……某些特别的缘故。”
白景怀:“……”
那他好像就更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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