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送了药膏转身离开,白卿卿这才坐到镜子跟前,凑近了认真看才看到唇上的一个口子,小小的一个,不仔细看都会忽略掉。
这也值得送个御赐的伤药来?
她抿了抿嘴唇,只感受到一丝丝隐隐的疼,打开罐子,指尖浅浅地挑了一丁点药,轻柔地在伤处抹上,揉开。
那药遇温则融,化成水状薄薄地铺开,有种兰花的香气。
白卿卿心生愧疚,自己从前是有些以貌取人了,虽然他看着喜怒无常没个正型,但……大哥看人的眼光果然还是准的。
……
此刻宁宴,正坐在燕来楼的雅间里,怡然自得,皱巴巴的衣服丝毫无损他半点邪魅懒散的气质。
在他对面坐着一男子,清雅俊秀,气质若兰,儒雅的眼睛在宁宴身上来来回回地打转。..
“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过你这副模样,这痕迹……莫不是才从哪个温柔乡里出来?”
宁宴横了他一眼,弯起嘴角,“要这么说,勉强也算是。”
他无意与之探讨这个话题,懒洋洋地问,“你那儿都准备好了?按着你从前的计划,不是该再筹谋两年?”
裴凌舒温润的眼眸中浮出些许凌厉,“有些人按捺不住了,我原以为他们能更沉得住气,只不过听说有人进宫面圣,就妄图斩草除根,四处试探,我也没法子。”
他说完皱眉看向宁宴,“莫不是你们锦衣卫当中有人打草惊蛇?”
宁宴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锦衣卫得罪的人多如牛毛,你问我这个?”
裴凌舒:“……也是,皇上那里……”
“也别让我揣度圣意,该送去的人我送到了,皇上怎么想,天知道。”
宁宴仰头躺在窗棱上,外头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一张俊颜上投射出点点光影,裴凌舒也不再多言,有些交情,过去也就过去了。
“对了,我记得你之前从不用香?”
裴凌舒又恢复成温润无害的模样,眼角带着浅浅揶揄的笑意,“怎的如今也从善如流了?这味道还挺衬你,哪家香坊的?”
宁宴瞥了他一眼,“独门方子,你想都别想。”
“这么保密?莫不是旁人送的?哪家姑娘眼光这么差?”
“是不是想打架?我今儿心情虽好,也可以成全你。”
裴凌舒抿了抿嘴白了他一眼,真讨厌,从小就这样,仗着别人打不过他每每不乐意的事就暴力镇压,一点儿不可爱。
身上用了香也不可爱!
……
白卿卿因为符逸身世的小秘密纠结了几日,而后做了决定,符家与她从此再无瓜葛,那她也就当没听过,若是再来牵扯她或是打她的主意,她也不介意给他们添点热闹。
白卿卿忽然对符逸就没那么发愁了,哪怕知道符逸也与她一样,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经历,她也不怕。
“阿姐,你又想什么呢?”
白瑶瑶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白卿卿这才回神,“没什么,方才走神了,你说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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