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郊。 宁潇,司徒敬城,苏映雪,司徒青衣,司徒擎天等人皆静静站在一块墓碑面前。 墓碑有题字:“大乾宰相苏公温文之墓” 碑文所提墓志铭,是宁潇所写,司徒敬城亲手所书,宁潇亲手所刻。 凝望坟茔许久,司徒敬城眸光深沉如水,仰天叹息道:“从此天下,再无知己。” 闻听此言,触目伤怀,苏映雪再度流泪不止,被司徒擎天安抚许久方才缓和。 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不可一日无宰相。 赵钦登基之后,欲拔许景辉为相,以其四朝元老,又有拨乱反正之功勋。 但许景辉以年老体衰为由坚辞不受,请求告老还乡,却被赵钦驳了,依旧为户部尚书。 无奈之下,只得另选一位德高望重的阁老为相。 与此同时,赵珏以宁国公主身份,正式参与朝政,筹建弘文馆,选聘天下良才,以陈敬言为首席大学士,协理朝政。 一个月后,宁烈与宁泽返京,重开旧府,父子兄弟时隔六年再度于祖宅团聚。 “儿啊!我那儿媳妇怎么就能飞了呢?你怎么不拦住一点?” 把酒畅怀时,醉醺醺的宁烈忍不住拽住宁潇的手问道。 宁潇笑道:“爹……你喝醉了。” “我没醉!在岭南的时候,我一天能喝八壶,这突然回到上京,不知怎的竟还有些怀念那漫山遍野的冰雪……哈哈……” “虽然儿媳妇飞了,但你的日子还长,必须要再娶一个,你看你三弟,都五六个儿子了,你这个当哥哥的,闹了半天,一个儿子没有!丢人!” 宁烈埋汰道。 宁潇笑了笑。 宁泽道:“既然二嫂飞了,那二哥也不必住在临国府了吧,回来住宁府吧!” 宁潇笑道:“在香来水榭住惯了,倒是也懒得折腾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住哪不重要,重要的是爹得再为你寻一门亲事。” 宁烈又饮了一口,笑道。 宁潇道:“这个倒是不必,我自有主张。” “哦?莫非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宁烈好奇问道。 宁潇笑而不语。 …… “啥!妹夫,你想从我的大妹夫变成我的三妹夫?” 司徒擎天震惊的看着宁潇。 在场众人纷纷心照不宣的面露微笑。 司徒青衣早已羞的把脑袋深埋,丝毫不敢抬头。 司徒敬城叹息一声:“罢了,既然你们二人已经坐了决定,老夫也不是迂腐之人。那就挑选良辰吉日,准备婚事吧。” 徐夫人也有些惊讶,不过只要司徒青衣愿意,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而且对于司徒霓裳不辞而别,徐夫人总感觉委屈了宁潇,此时也算是一桩美谈。 大婚当日。 临国府可谓高朋满座,高官云集,连天子都送来贺礼,文武百官又有哪个敢不给面子? 所以,此番婚礼比之六年前更是盛大十倍不止。 只是在场宾客不解的是,这次宁潇还算不算入赘。 当然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婚礼结束。 宁潇和司徒青衣共入洞房。 所着婚服与当年司徒霓裳所穿一般无二。 宁潇轻轻揭开司徒青衣的盖头,即便已经如此熟悉,司徒青衣依旧害羞的低下了头。 “姐夫……” 她下意识的喊道。 宁潇笑了笑:“还叫姐夫?” 司徒青衣愈发羞赧了:“夫……哎呀……都是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啦!” “没事,来日方长,慢慢改……” “嗯。” 司徒青衣答应一声,拉着宁潇一起坐在床上,眸中脉脉深情,凝望着眼前人,期待道:“姐夫,我记得你当年和姐姐大婚之夜曾为她写了句很美的诗,那么今晚,你能为我也写一句么?” 明亮的烛光下,映衬着司徒青衣姣好的容颜,素雅的小脸鲜有的画上了红妆,似也要融化在那无限的柔情里。 宁潇想了想,笑着念道:“清宴醉酒日色暮,洞房胭脂影红烛。奴家颜色绝千秋,悄声问郎知可否?” 司徒青衣哪里听不出来宁潇假借自己口吻的调侃之意,自己的小心思此时被宁潇道破,顿时大窘,羞脸粉生红,连连娇声道:“人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