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还未说完,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公子……” ……… 大雪连下三日,正午时刻,依旧纷纷扬扬。 宁烈带着一干家仆浩浩荡荡的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在街道上。 积雪足有一尺,整个街道都被淹没,家家门户紧闭,这是上京城少有的冷清时刻。 而积雪太厚,骑马抬轿反而浪费时间。 宁烈为了儿子的未来,只得徒步出马,为二子谋取一门亲事! “泽儿,去上前叩门!” 韩府门外。 宁烈取下毡帽,露出一张粗壮又布满胡髭的面庞,他拍了拍毡帽上面的雪花,递给一旁的下人。 门很快开了,作为上京城有名的豪商,以及骁卫大将军之父的宁烈很快被人请了进去。 “韩大人,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宁老爷客气客气。请坐,看茶。” 迎客厅中。 两人分宾主而坐,寒暄片刻。 须臾,茶毕。进入正题。 “宁老爷今日前来是……” 韩言正问道。 宁烈闻言哈哈一笑,道:“那好,老夫也不卖关子了,老夫今日前来是为二子宁潇提亲的!” “宁潇?那个病秧子?哦不是……咳咳……宁老爷不要误会,本官只是听说二公子似乎身体抱恙……” “谣传!绝对是谣传!” 宁烈猛地一拍桌子,朗声道: “老夫二子宁潇,五岁诵六甲,十岁通百家,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真真是才华横溢,博闻强识,满腹韬略,文章盖世,若非困居在我商贾之家,早已经连中三元,夺得那状元之号,名动天下!可惜可叹啊!” 韩言正听罢,沉默了。 “韩大人!” 而宁烈似乎还没有畅快,紧接着又道:“韩大人,现在便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只要把令千金嫁给我儿,状元之才顷刻之间便为大人之乘龙快婿,此等荣光,便是宰相也会心动啊!” 韩言正闻言,再次沉默。 沉吟许久,韩言正才开口道:“那令公子…如今的…情况到底如何?” 宁烈毫不犹豫的喊道:“貌若潘安,颜如宋玉,文质彬彬,风度翩翩……” “我没问相貌!” 韩言正打断道。 “性度恢廓,雅量高致,温润如玉……” “我也没问性格!” “鸿鹄之志,壮志凌云,气吞天下……” “我更没问胸怀抱负!” 韩言正急的拍了桌子。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卓尔不群……” 韩言正强忍着抽这老家伙一巴掌的冲动,咬着牙道。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令公子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还请如实回答。” “哈哈!韩大人不要着急么!刚才是老夫跟你开玩笑的!” 宁烈说着把宁泽拉了过来,指着他道:“瞧,这是老夫三子宁泽,不多言,也算是,身强体壮,一表人才吧!” 宁泽连忙配合的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一副傲然挺立的模样。 然而还没摆正,就又被宁烈随手推开,继续侃侃而谈: “我那长子宁深身长八尺,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官至殿前骁卫大将军,韩大人以为身体如何?” “那自然是龙精虎猛,勇冠三军!” 提起骁卫大将军,韩言正连忙恭维道。 “那就是了!我大小两个儿子都是如此,我二子不过是醉心经史,打算以文章济世,久不在外抛头露面,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如此苦心孤诣的良才美玉少年郎只是出生时有些难产竟被世人以讹传讹成先天顽疾,活不过二十岁,岂不可笑?” “这……” 韩言正犹豫一下,这话他竟是无言以对,很有道理。 这宁烈好歹也是一方豪商,是骁卫大将军之父,应是做不出这等信口雌黄没脸没皮的事来。 而且若是骗我,岂能说的如此铿锵有力,难道谣言真的有误? “咳咳……” 宁烈也没有天真的打算几句话就为宁潇忽悠来一个大家闺秀,但只要韩言正意动,那就算成功了一半不是? 至于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