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程娇不知她心中所想,若是知晓了,估计还得骂她一句‘你想屁吃’,是不是在梦里没醒呢。
真的当自己是个玩意了!
杨润珍咬了咬唇,又问铃铛:“可否让我见六娘子一面,我有些话要和六娘子说,我......”
“明慧县主。”铃铛打断了她的话,“你应该知晓,夫人愿意安排一些人帮忙,已然是仁至义尽,是她心善,见不得两个孩子受苦,您若是再有别的要求,便不必再说了。”
“再说了,您应该清楚,夫人是极其不愿见到你的,你若是再纠缠,便显得胡搅蛮缠,好生不讲理了。”
“我...我......可是才几个人,怎么够啊,景阳侯府有众多亲卫军甚至禁卫军,若是他们......”
“明慧县主。”铃铛再次打断她的话,“禁卫军在此,是为了护卫七皇子的安危,不说景阳侯府不能调动,七皇子若是想调动也不容易,他们只听令于陛下。”
“景阳侯府的亲卫多数不在长安,在府中这些,平日里要护卫景阳侯府的安危,侯爷和夫人的安危最为最要,景阳侯府能安排七八个人帮忙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便是夫人心善同意此事,亲卫军也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侯府的亲卫军有多少人?
不过是五千人制。
再说景阳侯府才受封多久,谢琅和寿山他们也是宁缺毋滥的,眼下连一千人都没有,在长安城的都不足百人,而且各还有各的安排,能安排七八个人帮忙,尽一份心,已经算是可以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承平伯府和夏王府吗?
甚至还有京兆府和长安县县衙,都派了人帮忙找啊。
“明慧县主若是嫌少,不愿要这七个八个人帮忙,那我等也没意见,来人,请明慧县主离开。”
杨润珍脸色有一瞬间极为难看。
一个婢女也敢下她脸,让她滚,实在是好生嚣张。
不过她有求于人,轻易不能得罪人,于是捏了捏手心忍了下来,仍旧不肯死心:“我想见一见六娘子。”
这还是不肯放弃啊,铃铛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都说了夫人不适,眼下已经歇下,你为何还执意要见她,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脸,那些年变着法地想欺负夫人,如今夫人还会倾尽全力为你做事。”
“你有时间在这里纠缠,还不如多带几个人去找人,指不定能更快就找到了呢。”
“还是你觉得我家夫人心善,好欺负得很?”
“不敢。”杨润珍咬唇。
程娇自然是不好欺负了,便是当年在临安侯府,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也是厉害得很,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若是谁招惹了她,有仇必报,今日不报明日也必报。
但杨润珍算准的,那就是对方有良心,程娇是记恨过她与程娥过去种种,可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孩子出事了,若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又有人求上门,若是不管,这良心过不去。
“可我想亲口听夫人说,若不然我不甘心。”杨润珍咬牙,眯着眼睛盯着铃铛看,那眼神之中有太多的审视和怀疑,
“夫人是何等良善之人,那两个孩子怎么说都唤过她一声姨母,她岂会真的不管,莫非,是你在骗我?”
铃铛当场就笑出声来:“县主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呢,您啊,爱信不信,若是不信,我便等着你告到夫人面前吧,若是夫人责罚,我自当承担。”
杨润珍真的是小看她了,不过是小小激将法,她难不成就那么蠢,就能上当真的带她去见夫人证明自己了?
“您若是不想走,不急着去找人,爱在这里等着就等着吧。”反正急的不是他们这些人。
“来人,替我伺候着县主,若是县主要走,便让安排的人跟上,去帮忙找人,若是县主愿意在这等着,便等着吧。”
“县主,婢子还有事,便不陪您在此叨叨了。”
说罢这些,铃铛行了个礼,然后便转身离开。
杨润珍站在原地许久,气得脸色憋红,却又如何奈何,最后一挥衣袖,带着人离开。
正如铃铛说的,她见不到程娇,再在这里纠缠也没有用处,景阳侯府不急,急的只是她而已,她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
......
得知杨润珍走了,铃铛冷哼了一声,掉头回了内院见程娇,将事情报上。
“夫人不见她是对的,婢子眼瞧着她就没按什么好心,估计还会提出什么为难夫人的要求,咱们既然不能答应,还是莫要与她纠缠得好。”
程娇点点头,问她:“那安排的人她带走了吗?”
“带走了,就算是有七八个人帮忙找也是一份帮助了,她岂会不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对她的儿女是真的不错。”
铃铛鄙夷杨润珍的无耻,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是爱护自己的子女。
“夫人对您若是半分这样好,那该多好......”
程娇手顿了顿,然后对铃铛说:“这些话莫要再说了,你便当作是这人世间的事情没有那么圆满好了。”
“我投生到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