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程世子来平清王府想问什么,但本王妃知晓的不多。”
平清王妃略略有些头疼,将她得知的消息都告知了程谦,比如在哪里出事的,什么时候,至于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
“那王爷怎么说?”程谦问,“王爷可是安排了人去找人了。”
平清王妃摇头:“我已经命人将消息递过去了,只是如今王爷还未归来,或许他已经有了安排……”
“这话,王妃信吗?”程谦微微拧眉,末了,又觉得可笑,“罢了,原是我不该来的,王妃,某先告辞了。”
程谦来去匆匆,平清王妃脸色也极为不好看,她问一旁的侍女:“王爷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侍女躬身答曰:“回王妃,还没有。”
平清王妃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一口气:“罢了,该是我做的我都做了,我也算是无愧于心,至于还要不要管这个儿子,那都看他自己了。”
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她还不至于为了谢琅奔波劳累,若不是谢琅出了事,她这边还继续给谢璎相看会被人诟病,她或许都不会那么早回来了。
至少在面上,她这个母亲得做得过去。
不过想起平清王会不管谢琅,平清王妃又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恼怒和愤恨。
是了,平清王只在乎原配生的嫡长子,有朝一日谢珀出了事,平清王是不是同样的态度?
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被那样对待,平清王妃手指都死死地掐着手心。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去,再去问问王爷此事他到底是管不管了!”
然而当日,平清王根本就没回来,派去传话的人也直说是话已经传到,然后就被打发回来了,对方还说,王爷已知此事,也有了安排。
至于什么安排,也没有多一字半句,接下来的两天,平清王也都没有回来,直到谢琅失踪的消息被传开,传得满长安城人尽皆知,平清王才踏着夕阳回了王府。
“哟,王爷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是忘了有这个家了。”谢璎阴阳怪气,口称‘王爷’,语气相当不善。
平清王妃坐在主位上,轻呷了一口茶,眼中亦有不爽之意:“王爷回来了。”
平日里平清王妃也算是体贴周到,凡事以平清王为先,每每他归来都要到门口相迎,而后一阵嘘寒问暖。
平清王还是颇为受用了,像是如今这明摆着不满的情况,实在是甚少有。
“你这是怎么了?”他问。
“怎么了?父亲还问怎么了?”谢璎忍不住冷笑一声抢了话,“三兄失踪好些日子了,家里人急得很,倒是父亲,连家都不回,连一句话都没传回来,难道真的像世人说的,父亲根本就不在意三兄的死活。”
谢璎为谢琅一阵不平,虽然说这个兄长有时候嘴巴真的像是抹了毒一样,毒起人来也是无差别攻击,连她这个妹妹都落不着好。
但是他大方啊,只要有好处,她还是能做个好妹妹的。
平清王一双剑眉死死地拧紧:“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三兄了。”
平清王妃冷笑:“那王爷这几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此事我也是今日才得知。”
“今日才得知?!”平清王妃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王爷难不成把我当成傻子糊弄,这几日我派了几个人给你送信,你怎会什么都不知?”
“难不成王爷真的像世人说的,只在乎谢璟一个儿子,旁的儿子是死是活,你都不在意,便是四郎出了事,你也是这般不管不问的态度?”
倒不是说平清王妃对谢琅这个继子有多深的感情,她觉得生气,只觉得物伤其类,若是有一天出事的是谢珀,那么平清王是不是也像这样一样不闻不问。
想到自己儿子可能会遇见这种境地,她哪里是没有意见的。
“你休要胡言,我这几日都有事情要忙,消息被人拦住了,我对此一概不知。”平清王脸色发黑,“三郎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我岂会不管他!”
“消息被人拦了?王爷说的是什么可笑的笑话,我可是让人将消息带给了你随从小将,难不成他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拦消息?”
谢璎也不信:“父亲莫不是在推脱责任,他有什么胆子敢拦!要是耽搁了时间,三兄没了命,他担得起这责任吗?”
平清王脸色越发阴沉:“我已经查明此事,是你大兄让他拦的,你大兄他……”
“什么?就是那个阴险小人做的事情?”谢璎顿时就怒了,“他好生歹毒的心啊,这是想让平清王府错过救人的良机,最好让三兄死在外面!”
“父亲,这可真的是你的好大儿,我的好兄长啊!”
谢璟之心何其歹毒,生生拖了平清王三天消息,要知道这种时候,不说三天了,迟了三个时辰人都可能已经凉了。
谢璎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了谢璟一块肉下来。
以前她觉得谢璟和韦氏这两人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特别的讨人厌,倒是没想到他一心想弄死自家兄弟。
“父亲,此事你要如何处理谢璟那狗东西,他犯下如此大错,你若是还包庇他,唯实是是非不分,如此,也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