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送东西?”程让的脸立刻就臭了。
怎么动不动就给谢琅那厮送东西?
还使唤他当信使,哼,他不干!
“送他怎么了?”程娇无辜地眨眼,“这叫礼尚往来你懂不懂,总不能他总送我东西,我这边就一毛不拔,这多不好意思啊。”
程娇一直觉得,感情的事情是互相的,若是一方总是向另一方索取,感情很可能走不长远,故而谢琅时常送东西给她,而她碰见好的,也会留着给他。
他送她东西她高兴,她送他他也高兴。
程让不高兴:“那你怎么不送我?”
这世间的女子啊,果然是有了夫君忘了兄弟的!
哼!
“哟,说得好像你经常送我一样?”程娇瞥了他一眼,哼哼,“程小让,程四郎,你若是皮痒想挨打,你阿姐我现在就成全你。”
程让头皮发麻:“...那倒不必。”
程娇坚持:“要的。”
程让:“不必不必。”
程让落荒而逃,一溜烟就没影了。
程娇坐在位置上哼哼:“跑这么快,难不成我还是洪水猛兽了?”
一旁的铃铛铃镜无语望屋顶,心道,主子你要欺负人的时候,和洪水猛兽没...没什么区别吧?
四郎君真可怜,唉唉!
程娇喝了一口茶水,忽然想起一桩事:“我记得陛下之前赏的东西,有不少补药是不是?”
铃镜答道:“回娘子,是的。”
“既如此,你去看看,挑选一些祖母能用的,明日晨早便送过去...算了,我亲自去库房看看吧。”
程娇取了钥匙,亲自去了放置药材的库房查看,和铃铛铃镜商量了一番,挑选了一些能用得上的药材明日送去程老夫人那边。
次日,程娇早早地起来了,安排铃铛将她之前准备给谢琅的玉佩送去给程让,她则是带着铃镜去了福安堂。
那玉佩是之前买的,她和纪青莲在银楼里逛的时候,第一眼就瞧中了,觉得与谢琅实在是相配,便买了回来打算送他。
后来她又觉得原来的络子不好看,又亲自打了络子,一直耽搁到现在没有送出去。
哦,对了,是他一直惦记她做的香囊。
程娇在绣艺上实在是没什么天分,为了这个香囊,她拆拆又重绣了好几遍,费了不知多少时间,终于再及笄礼那日将香囊给送出去了。
及笄礼之后那两日才有时间给这玉佩打络子。
程让接了装玉佩的盒子,苦着一张脸去平清王府见谢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拒绝之意。
谢琅敲了敲桌面:“你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一副别别捏捏,不情不愿的模样?
程让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焉巴巴的。
谢琅挑眉:“和你阿姐吵架了?”
程让恼怒地瞪他,就是这个人,现在在他阿姐心里排第一,他成了老二了!
谢琅啧了一声,亲自给他倒了一盏茶,打算哄他两句:“你别和你阿姐计较,她啊,有时候就是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她最是在意你了。”
去你的嘴硬心软!
程让险些要炸了,他气呼呼地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抓过茶盏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你自己看。”
谢琅伸手将巴掌大的盒子拿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点木盒子上描绘的梅花花纹,笑了:“你阿姐让你给我的。”
除了她,大概是没有人能使唤得动程让了,这少年郎平日里板着一张脸装老成,可私底下戳一下就能跳脚,也不是谁想捏就能捏一下的。
程让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道:“她说之前给你买的,正好我来你这里一趟,让我顺道给你送过来。”
谢琅已经打开盒子看了一下,里面陈放的赫然是一块紫玉玉佩,那玉佩雕琢成是松树和小鹿的模样,再以紫色的丝线打了络子,正好可以让他挂在腰上。
谢琅的手指在小鹿上点了点,指腹轻轻摩擦了几下,却问他:“顺道过来的?你找我所为何事?”
程让想到自己有求于人,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将自己和程娇的担忧都说了。
谢琅微微挑眉,却笑:“其实你们不必管这些,到底是他程谦娶妻,娶回来的是他的娘子,该是怎么处理,理应是他的事情。”
谢琅对程谦态度平常,客气有余亲近全无,也不大想管他的闲事。
“我和阿姐都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到底是我们大兄,而且这位未来大嫂委实是太过无辜,我和阿姐都不忍心看到她因为这些事情受到伤害。”
“这事情也仅此一次了。”程让也头疼,“阿姐说你脑子好使,让你给我们想个法子。”
“我脑子好使?”谢琅一听,眼底的笑意就再也忍不住了,他随手将玉佩扣在腰间的革带上,手心握了握,却道,“我还以为她觉得我很好骗呢。”
程让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