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萧家大郎养外妇的事情,程娇与谢琅倒是看了一个现场版的。
这一日,程娇出了临安侯府,又换上了男装,程小郎再次出场。
小郎君面色白皙细腻,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
见了面,谢琅还愣了三秒。
程娇摇着一把折扇走了过来,见他一副傻了的样子,抬手就要压上他的肩膀。
但由于她与他相比,实在是太矮了,抬手压了三次都没有将手臂压在他肩头。
谢琅站得像是一株小松柏似的,心道,绝对不能让她压肩膀,不然日后铁定是夫纲不振。
程娇有些累了,便道:“你蹲下来一点。”
谢琅摇头拒绝,表示坚决不。
程娇刚要生气,谢琅便眼疾手快,抬手就拎着她的衣领离开,完全不给她压他肩膀的机会。
程娇被拎起来,气得脸都红了:“谢三!好啊,之前对我是客客气气的,怎么着,到了现在都敢拎我了!”
想当初,他态度是多么温和,生怕是冒犯了她,口口声声‘六娘子安’,到了现在定亲了,都敢伸手拎着她跑路了。
就算是她早知道他就不是什么风度翩翩的郎君,但也不能这般连遮掩一下都不遮掩了吧!
哼,这个郎君真的是不能要了!
后来,谢琅哄了她好一会,才将她哄得消气了。
趁着上午的天儿不算热,两人便去了城中四周游玩,听曲儿看杂耍斗蛐蛐,等天气热一些,便去游湖赏景。
等游湖回来,便寻了个味道不错的小馆子吃饭。
那小饭馆不大,但凉面做得是一绝,夏天吃这么一口,当真是胃口大开,浑身舒坦。
程娇还试着他们家的萝卜馅饺子,沾着酱料吃,味道也是不错。
正吃着,便听到有人语调嫌弃地开口:“你们这桌子怎么这么脏,这是人坐的地方吗?还不来擦擦?”
“还有这屋里这么热,快取些冰来,我们娘子热了,要是热坏了我们家娘子和肚子里的小郎君,你们可担待不起。”
程娇正在吃饺子,却被这话险些呛住了,忍不住和谢琅嘀咕:
“想要干干净净,想要用冰,那就去大酒楼啊,蓬莱仙居、昆仑仙居那里有的是给他们用。”
来着小饭馆里说什么要用冰,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此处还行,挺凉快的。”小饭馆临水而建,他们便坐在靠窗的位置,有水面的凉风吹来,清清凉凉的,并不觉得热。
若是太热了,他们也不在这里用饭了。
程娇点头:“确实也不热。”
“好了,小翠,莫要为难人家,便坐下来吃一些吧。”有一女子柔声开口,然后又对另一人道,“郎君,此处简陋,只是柔娘今日就想吃一口酸辣的,还请郎君将就。”
“无妨,柔娘想吃,那便在此处吃的。”
“多谢郎君。”
程娇听着这声音,竟然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她捏紧了筷子,皱眉深思。
谢琅问她:“怎么了?不合胃口?”
程娇道:“我听着这声音挺耳熟的......”
只是思来想去,竟然想不起到底是谁人的声音。
谢琅抬手吩咐酒泉去看看是谁。
临江、酒泉、铃铛、铃镜这会儿正在边上一个桌子吃凉面,听了主子的吩咐,酒泉三两口把凉面吃完,然后拿出一个蓝色的帕子,嘴巴一抹,抬脚便去打探了。
程娇见了还啧啧称奇:“你的人,还挺讲究的。”
“我也讲究。”谢琅也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帕子递给她。
他虽然挺懒散的,但懒散不代表邋遢,他的日子,过得可精细了。
程娇闻言忍不住笑了:“我知晓,你是个讲究人。”
说罢又摇头,拒绝他的好意:“我有,你自己用吧。”
酒泉出去了一会儿,便很快就进来,同主子禀报道:“那人是萧家大朗。”
“萧家大郎?”程娇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来,“哪个萧家大郎。”
酒泉小心地看了这未来主母一眼,小声道:“就是您外族家的大表兄。”
程娇:“???”
“大表兄?”程娇恍惚之间想起了大表兄是谁了。
哦,萧徉那货!
说起萧徉,程娇心中颇有些复杂。
萧徉虽然为萧家嫡长子,可是他读书实在是不出色,今年都已经二十六了,连一个举人的功名都没考上。
萧家大概是知晓萧徉的天资不行,又见萧衡实在是聪慧,这才将其收养,以求将来有个人帮助萧徉撑起萧家。
不过萧徉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是萧衡就是来抢他东西的。
因为萧衡的存在,衬托得他像是一个傻子,家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全是失望,于是这性子是越来越左,明里暗里对萧衡动手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这萧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