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学姐即将大四,在学生会的日子很少,神出鬼没的。
快期末的时候,听刘芝说,白英休学了,没有考试,直接就休学了。
刘芝用硫黄皂的泡沫在脸上的痘痘上搓着,“娇娇,你说…白英退学和毛学姐有关系吗?”
阮娇看着书,眼皮都不抬,“或许吧。”
怎么做到的,她大概知道,毕竟白英心里有鬼,毛学姐的心智,很容易把她逼疯。
只是逼她休学,好像也不是了不得的事情。
刘芝对这个话题也没多大的兴趣,转而说起了别的,“娇娇,考完试打算做什么?”
阮娇沉吟了下,“应该陪安安吧,可能会去一趟羊城。”
安安实在装不下去了,和她坦白了真的不喜欢画画,说看电视里轮滑很酷,想要去学。
她自然是一一满足。
现在这方面的老师不好找,还得慢慢打听。
也很久没有看姥姥了,电话都很少打,今年暑假时间长,打算去看看她。
而且手里有点钱了,也不能靠着舅舅和徐圆圆,有重生的便利,还是要自己赚点。
当然,一点点的打拼,她着实没兴趣。
投资朝阳产业,倒是不错的选择。
哪怕开放了十来年,北方的经济始终不如那边,后世很多知名的企业,依旧在那边。
这些事,还是不和刘芝说了。
免得跟炫富一样的。
刘芝也没刨根问底,随意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两人现在的生活状态就是这样,随便聊聊,刘芝偶尔不忙的时候还会回家做饭。
俨然是同居的状态,把薛惊年羡慕得够呛。
但是他很忙,半个月才有一天假期,甚至一个月都没法见一面。
有时候会过来,刘芝知道了,就会不回家,找个朋友的宿舍睡一晚。
她说起这事,满脸揶揄,“薛惊年明天是不是过来?我可得腾地方,万一你们尴尬怎么办。”
阮娇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尴尬的。而且,他明天没空,明天陪你看书。”
两人也没做什么,阮娇其实也不介意,但是薛惊年很古板,坚持要等结婚。
来找她,很多时候就是聊聊天。
刘芝有些疑惑,“这周不回家了?小安安不得生气啊?”
阮娇摊手,“孩子大了,不黏姐姐了。”
明天周日,快要放假了,不打算回家。
安安那边有肖姨在。
最近方爱雪姐弟经常都是和安安回家,因为后娘的肚子等不了,已经进门了。
两个孩子还小,也没有妈妈照顾,家里多了个挺着肚子的后娘,都不愿意回去。
基本都是回方家老宅,但是又不太喜欢方母,反而喜欢肖姨,都会和安安一起回家。
她可一点都不寂寞。
没有人管着,也不逼她学习,在家附近也交了不少朋友,不知道玩得多开心。
有时候都不想搭理她,小孩的事,让她别管。
刘芝拍拍她的肩膀,“养大的崽子不想你了,是什么样的感觉?失落吗?”
“没什么感觉。”阮娇笑着说道,“她高兴就行了。”
她从来没觉得安安要和她粘粘糊糊的,只要她快乐长大就好,这段感情,她并不依赖。
别说只是姐妹,就是亲妈,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都会有自己的生活。
安安只是提前开启了她的生活,没什么想法,也没有失落。
刘芝比了个大拇指,“陈红梅没说错,你真的铁石心肠。”
她也是当姐姐的人,小时候天天哄着的妹妹有了好朋友,不想和她说的时候,她都掉眼泪了。
过了好久,才慢慢看开的。
阮娇知道她没恶意,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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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阮娇要走。
几个月没和她说过话的张鑫突然拦住她,朗声说道,“阮娇,放假了回鹿原吗?我打算去一趟,一起走?”
阮娇看着她带着笑意的脸,稍微拉开距离,“我们不熟。”
她憋了将近半个月学期,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张鑫亲热地说道,“都是同学,以前的事,也是我不太懂事。”
她说着,作势拐了拐阮娇的手臂,被避开了,她也不尴尬,反而眨眼说道,“你不会那么小气,要记恨一辈子吧?”
阮娇面无表情,“有事说事,没空和你在这演戏。”
无欲则刚,她不想和这群人打好关系,也不在乎为什么好名声坏名声。
更没有什么把柄让人可以哪里的,做不出忍气吞声的事。
那件事出了之后,薛惊年找人打听过。
张鑫和张祎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她比张祎小几个月。
和阮娇的家庭情况,有一些像,不同的是,张父是乡下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