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还没说话,刘芝直接炸了,“贴你妈啊贴,陈红梅你也太离谱了,以前也不见你是这样的。去不去是别人的权力,你是什么东西?你是用别人的东西多了,只要看到了就成你的是吧?”
陈红梅现在在班里就是过街老鼠,谁也不敢说刘芝没有同情心了?
因为,隔壁宿舍的女生已经受不了了。
一开始,她只是去借东西,小心翼翼地借,然后语气诚恳的道谢,用完立刻归还。
后来理所当然地用。
到了这个学期,借了别人的洗发水,用完就拿回宿舍,压根不带还的,别人来拿自己的东西,还得看她的脸色。
把别人激怒了,骂她两句,她就闹到老师那里去。
又哭又闹,还要跳楼,说别人看不起她,绝口不提借东西的事。
在班上,大家当着她的面内涵她不要脸,不但不收敛,当场说大家骂她,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顿哭。
从刚生下来,家里重男轻女,哭到了宿舍霸凌,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她们辅导员现在职称都没评完,也不能强行让大家把东西给她用,被逼得没办法,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一套洗漱用品,能申请的补助都给她申请。
大家还算了一笔账,她比一般同学有钱了。
但是,该占的便宜她就是要占。
占不到便宜就用卑微的模样激怒别人,然后就哭,每次都能闹到老师那里去。
穿鞋的怕光脚的,她就是恶心,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大坏事,她甚至有空还会殷勤地帮同学占座,哪怕是不管别人需不需要。
别人说她,她也能忍气吞声,回头她会笑眯眯地打招呼,见别人洗衣服,还能去抢着帮忙,做出一副伏低做小讨好的姿态。
不过谁也不敢让她帮,敢让她做一件小事,她扭头就说别人使唤她,她就是丫鬟的命。
都闹翻了,她依旧会热情地“帮助别人”,只有受害者最清楚她的恶心之处。
她这么能作,因为会哭会演,也就是在班里名声差,因为太能哭、太热情,偶尔还有一层楼的其他班宿舍的女生觉得她挺可怜的。
她们班的女生也只能呵呵,解释多了,显得刻薄欺负人,可算是体会当初刘芝的难处,这可让刘芝暗爽了一阵,和阮娇念叨了好多次。
话说回来,别的宿舍对她敬而远之。
比如张雪她们宿舍,以前不怎么锁门,现在出去上一节课就会上锁,就怕陈红梅“借”东西。
陈红梅还不偷钱,也不偷稍微贵点的东西,十分有分寸。
会借衣服借卫生纸,有时候衣服还得比别人发现的还快,就是脏了,和她都没有办法计较。
因为,她在别人以及师长的眼里,是勤劳又可怜的人。
刘芝烦她烦得要命,最近她借不到东西了,不敢借阮娇的东西,又开始搞她的。
前几天把她的衣服搞了一大片姨妈血,她生气,陈红梅就说会洗干净,膈应得要死,只能送给她了。
柜子都上锁了,总算是清净了。
现在还敢给她说什么不去联谊就赔她钱的事。
陈红梅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她的逻辑,“我不管,本来是能吃顿好的,因为你们的原因导致我损失了,你们就得赔。”
“就不赔,怎么着吧?”刘芝翻了个白眼,抱着手臂说道,“怎么着,你还能打我?”
陈红梅不说话了,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直勾勾地盯着刘芝和阮娇。
两人准备出门,她就想像个幽灵一样跟在身后。
都没搭理她,该吃饭吃饭。
她也不吃饭,就干巴巴地坐在两人身边,像是一条小尾巴,还一脸要哭不哭的模样。
刘芝看不下去,拍桌吓唬她,她脖子一缩,眼泪就掉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同学,只能憋屈的闭嘴。
威胁性不高,但是能把人恶心得够呛。
晚上睡觉,陈红梅就开始呜呜的哭,不停的骂她父母重男轻女,骂她哥好吃懒做,骂她嫂子只顾娘家。
反正就是哭骂,声音也不大,却能让人睡不着。
这种情况,要是骂她说她,她就有理由说话了,会告诉老师室友欺负她。
烦不胜烦。
刘芝捂着耳朵,怎么都睡不着,火气蹭蹭往上冒。
到底是谁教她这么不要脸的。
好歹是个大学生,就缺那么一顿饭吗?
阮娇也被搞得睡不着,她带着MP3都盖不住她幽怨的哭泣。
陈红梅搞了一晚上,早上还能起来盯着两人洗漱。
正常地跟着刘芝去上课。
阮娇今天就下午一节课,一直在宿舍待着。
寻思这也不是办法,她再厉害,也拿陈红梅没办法。
她身上套着可怜的光环,申请换宿舍,肯定是没法通过的,还可能会被教育一顿。
可是,就算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