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想的一样,白英只是低着头,叹了口气,“要是你一直这么情绪稳定该多好。赔偿的事就算了,我不会和你这种的人做朋友,我要调宿舍。”
她的话,依旧含沙射影。
话里话外都是坐实刘芝的罪名。
刘芝捏紧了拳头,并没有炸毛,沉默不语。
辅导员适时说道,“那就这样吧。白英,你先住一晚上,明天会给你换。”
反正都是换宿舍,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了。
白英也没反对的意见,阮娇没有错,她不可能也被调换,要是刘芝走,她还得和阮娇住在同一个宿舍。
这个女人,可不是善茬子。
她只能暂时放弃接近她,从而靠近薛惊年的想法。
时间有的是,而且,难道京城就没他那么出色的男人了吗?
凭她的条件,要什么样的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她很多事陈红梅都知道,谅陈红梅也不敢说。
毕竟,她的把柄也不少。
穷是真的穷,家里的确重男轻女,但是她本人的品行也不行,她只会比自己更怕。
今天话放在这里,至于大家信不信她没勾引薛惊年,还有装大小姐的事,那都无所谓。
以后谁要是敢议论,让她听到了,有的是理由去抽大嘴巴子。
这么一想,身心都舒泰了。
压在心里的事儿,总算是解决了。
事情解决了,大家都回去睡觉,辅导员也走了。
寝室里都没人说话,安静地睡觉。
早上起来,阮娇看着刘芝的眼睛都是肿的,叹了口气,“你说,你为啥把锅背了?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帮你证明的。”
刘芝摇摇头,拉着她往门外走,“我犯了一个错,我想自己背好,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
她那时候热衷给别人介绍刘芝的身份,才会有被倒打一耙的结果。
话多,也是一种错。
发现错误,就要改正错误。
同样的错,她再也不会犯了。
阮娇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并没有再说什么。
昨天一天,芝芝受到的打击有点多。
没有颓废,还能自省,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来说,十分厉害了。
恰好走到楼下,看到李云松递了两个包子给白英。
阮娇有些担忧地看向刘芝,“芝芝,其实……”
“没事。”刘芝冷静地打断她的话,“我难过的也不是他喜欢白英。只是亲眼见证我以为的月亮迅速腐烂成了一滩烂泥,既然是烂泥,我也不稀罕。”
也许是察觉语气太过严肃,刘芝又对她笑笑,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用担心我,我只是长大了。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喜欢讨好别人的。班里的人都说我说话颐气指使,但是她们没少让我帮忙完成作业,我都做了。”
现在,她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大家明明知道不是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总想和大家打好关系,有什么用呢。
阮娇摇摇头,“没有担心你。芝芝,我觉得,你以后一定可以成大事的。”
“好,借你吉言。”
白英下午就搬出去了,关于她的事,张雪她们来寝室串门,打听了几句,见刘芝不冷不热的,就回去了。
开学已经很长时间了,没人愿意调换寝室,寝室就只有三人住了。
陈红梅也没再敢在宿舍里作妖,她的日常还是上课、打工、隔壁几个宿舍蹭点东西顺带吐槽她的父母和哥嫂。
刘芝也很少说话,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忙。
她参加了一切能参加的比赛和活动,包括一些校方组织的社团部门的竞争,只要是有机会的,她都会试一试。
成功进了学生会,更加忙碌了。
阮娇志不在此,只是完成学习在,在专业上深挖一些,有空了就回家。
安安已经去了私办学校,方家的几个孩子也在,并且加塞到一个班里。
也不知道薛惊年和家里人怎么沟通的,几个孩子的关系不错,也会照顾她一些,她适应得还可以。
每周六的下午,肖姨去接安安,不管多晚下课,阮娇都会回家。
要是没课,就由她去接。
刚开始安安十分想念周老太,每次回家,都会打半天的电话,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后来时间逐渐减少。
有时候习惯性打个电话,说几句就匆忙挂了电话。
时间一晃,就放了寒假。
京城的冬天虽然冷,但是她和安安都能适应。
毕竟距离鹿原不算远,冬天的温度都差不多。
安安现在也不闹着出去玩,她对画画很感兴趣。
本来闹着买钢琴,阮娇也给买了,她弹了几天,又想学跳舞,也没能坚持几天。
倒是开始学起了画画,那么急躁的人,一画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