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娇笑着点点头,“言之有理。”
她只是请吃饭,也不是连餐具一起买的。
同学们见她依旧好说话,纷纷和她搭腔。
“阮娇,深藏不露啊。”
“就是,没想到富婆就在身边。”
“你舅舅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阮娇笑而不答,扭头看向张旭,“旭哥,我在前台打个电话,你帮我看着妹妹吧?”
其他人,说不上有问题。
只是功利心重了些,在世上,总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不管是巴结张祎也好,还是现在和她结交。
都是带着目的的,而且目的性很强。
不讨厌,并且理解,只是不接受。
选择和什么人交好,是她的权利。
之前和张旭的三观本来就合得来,今天的表现,倒是值得来往的朋友。
也让热情的大家能知道她的择友标准,知难而退。
张旭也不拒绝,笑着说道,“应该的,这顿饭我也不能白吃。”
他懂阮娇的意思,其实就是拿他告诉别人,别费心思。
不和墙头草打交道。
大家虽然没有完全领会,也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
都没有自讨没趣,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也就散了。
阮娇给徐圆圆打了电话。
毕竟她在这里又没有账本,哪来的记账。
只能赊欠了。
徐圆圆听她大体说了说,在电话里笑个不停,“我说娇娇,你直接告诉大家,你是酒楼的小老板好了,你太低调了,谁都想踩你一脚。”
阮娇不觉得她是小老板,事实上也不是老板之一。
徐圆圆给她的钱,是外快钱。
无非就是个信息费。
把前世见过的成熟经营理念说出来,这钱就到手了。
没费一点功夫。
更没觉得这事业是她的,或者有她的一份。
这些也不好解释,只能哈哈笑,“这你就不懂了,悄悄地不说话,不动声色致命一击,这才是扮猪吃老虎的最高境界。好了,我不说了,这450记在我的账上,回头怎么结算都行。”
“哪能啊。我请了。”徐圆圆不容拒绝地说道,“你高考完了,作为长辈,我也该给你开两桌,估计你升学宴也不会办了,这两桌就当提前庆祝你考上大学了。”
她都这么说了,阮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佯装不情愿地叹气,“唉,又欠你一个人情。”
“欠吧欠吧,知道欠我人情,以后要记得给我指路啊。”
“您还用指路吗?都快走到罗马了,我那点小招数,早就江郎才尽了。”
徐圆圆声音里带着笑意,“没关系,就是真的江郎才尽,姐也是你的后盾。”
阮娇总说她什么都不会,只会胡说。
可随便一句话,就能拨乱反正。
省了多少摸石头过河的时间。
她是商人,阮娇什么都不做,也愿意给她一些股份,让她拿钱,自然是她值得。
就算阮娇都是猜的政策,那也是天赋。
区区一顿饭而已,再多也得给啊。
阮娇也没再推辞,“好的,那就谢谢圆圆姐了啊。要是以后有人欺负我,我就报你的名字,到时候别怪我给你惹麻烦。”
徐圆圆哼笑一声,“这话见外了。就是没有生意上的关系,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七年之痒都赶上了。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你亲姐。”
这话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
她挺喜欢阮娇的,拎得清,嘴巴紧。
不该管的,不该问的,不该说的,一律都三缄其口。
哪怕知道她婚姻闹得那么不堪,偶尔回去,都没有邻居知道。
说明周家人,没一个往外头议论的,冲这份严密的口风,也是绝好的来往对象。
阮娇从善如流,“好的,亲姐。那个张祎摔了东西,让她多赔点。她家有钱,家里都是机关单位上班的。”
她只提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有时候吧,权力人脉是一把双刃剑。
张祎请大家来吃饭,别人都要因为她的家世忍让几分。
可能行走在外,也有几分便利。
可要是遇到有本事又不给面子的,她也没办法。
比如今天她摔的东西,酒楼说上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不服?
她爸一个月工资不超过150块钱,她眼睛都不眨,就花450块钱请人吃饭,这水,有点混。
还有,张局的闺女在人家酒楼吃饭摔桌,还不想赔钱。
这些可不是好掰扯的。
这钱,张祎赔定了。
至于徐圆圆会不会怕?
不存在的。
她可是开了很多连锁店和省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