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见她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悄悄地松了口气。
都问她这个,搞得她压力很大的。
说来说去,她可能会怕耳根子软了,直接露出反骨。
不来往无所谓,她是不想和薛惊年吵架的。
这一冷战,就到了高考的日子。
薛惊年似乎只是把她当做普通同学,没有特殊关照,下课就不见人影。
反正全校都知道两人分手了,张祎在百忙之中,还抽空过来嘲讽了她几句。
阮娇还是不搭理她,转身就走。
忙得要命,越接近高考就越紧张。
她觉得不会紧张的,没想到快考试了,她还是紧张,还有两三天,都提前失眠了。
眼底下一片青黑。
第二天就要考试了,长达十几天没和她说话的薛惊年破天荒地和她说了句无关学习的话。
“不用紧张,只要正常发挥,没问题。”
阮娇紧张的原因,不是因为能不能考上那好大学,毕竟这段时间都泡在书本里了,也尽力了,不能考上也没事。
她就是单纯地对考试紧张罢了。
听到他安慰,也只是点点头,“好的,谢谢,考完请你吃饭吧。”
他一直帮大家补习,就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也应该表达谢意。
姥姥也不止一次说过这话,请他回去吃饭。
处对象没成功,更应该别欠他的。
阮娇深以为然,不过实在是忙,要应付家里的事、学习上的、还有别人的找茬。
前几天阮老爷子下葬,阮鹏程一天三道电话打过来,阮明娴找到了,也不送去乡下,她也懒得去了。
她这个亲孙女没去,方雅这个继孙女倒是去了。
回来就不停地找她叭叭,除了说她家在山里,特别穷之外,又说她不孝顺。
甚至还多了一样,和她哥谈恋爱,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方雅学习不好,也不想好好学习,时间多,总是缠得她很烦。
这不,还没出教室,方雅又来了。
看到她就抬起下巴,拿鼻孔对准她,对薛惊年说道,“哥,明天要考试,不能继续住外面吧,晚上回家吃饭,明天我妈开车送你去考场。”
阮娇看了薛惊年一眼,才知道他已经不住方家了,好像也没住宿舍,不知道这段时间住在哪里。
不过她也没问,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回头见啊。”
两人不在一个考场,得考完才会见面了。
薛惊年眼神微动,伸手拦了拦她,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他考完,就得回京城了。
这些天虽然没说话,可是知道她一直在,真的要走,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可她好像不在意,就像一块海绵,随便别人捏。
永远都是那样,平静得很。
就连方雅天天挑衅,她都能当作没听到,呆得好像是一块木头。
越是这么冷清,他就越怕。
指不定这次吵架,她心里已经没有他半分位置了。
不甘又难过,还不敢找她,又怕打扰她高考。
阮娇哪里知道他心里这么多戏,回家吃完饭,检查了好几遍闹钟。
顺便临时抱佛脚,第一天的上午是语文,下午是地理和化学,随便翻了翻,好像也看不进去。
陪安安玩了会魔方,就躺下睡觉。
本来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睡了个好觉。
吃过姥姥给的百分早餐,就出发了。
她做事从来都有富余时间,不慌不忙,更不会出现因为时间不够的事故。
一切都很平顺。
考试的这三天,王明慧也没来找她,她考完试就回家陪安安玩,然后睡觉。
直接告诉她,考得还可以。
不过学校也不估分,因为没什么意义。
志愿已经报上去了,估多少分,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等着放榜。
时间用不了太久,正好可以放松放松。
第二天她还没起,迷迷糊糊的,听到二姐来敲门了。
阮娇顶着鸡窝头,起来开门。
发现薛惊年也来了。
下意识就关门,关到一半觉得不对劲,她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没洗脸没刷牙,也没梳头吗?
哦,还穿了花睡裙。
王明慧看她这样早就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自顾自地进屋,“娇娇,你起得也太晚了。姥姥呢,送安安去学校了吗?”
阮娇嗯了一声,不想和她说话了。
要带薛惊年过来,也不知打电话说一声。
她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二姐手里了。
可来都来了。
硬着头皮把门开大了一些,“进来吧。”
薛惊年将目光从她光洁白皙的腿上移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