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只会呵呵。
帮她怼三伯娘,只是看不惯亲妈被欺负而已。
厌恶归厌恶,她确实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外人欺负她,仅此而已。
因为明天就要下葬,而且定是时间是凌晨四点多,阮家几乎灯火通明,划拳的声音没有停止过,吵得人无法安睡。
主要的原因是,来吊唁的亲戚多了,总有留宿的。
平时她和二姐睡的床,现在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个人。
她只能搬了张椅子,在门口坐着,昏昏欲睡。
阮明慧见她困得厉害,就带她去了好朋友林招娣家借宿。
阮娇不想去的,不过考虑到薛怀信家在隔壁,打算去看看他。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嘛。
要是爸爸和三伯父一家没有回来,阮明娴嫁定了。
可是现在阮家看起来很强势,又非得把阮婆子的死赖在薛家身上,结果不好说。
本来就不是走正规司法程序,说理这种事,基本上就是看谁家的拳头硬。
到了林家,阮娇没有进去,看到薛家的灯还亮着,直接去敲门。
阮明慧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拉住她,“娇娇,你疯了?你忘了薛怀信要杀你的事儿?”
阮娇拍拍她的手,轻声道,“他现在不敢的,找他谈谈大姐的事,不想让她翻身,”
就凭前世,在父母没死之前,薛怀信都不敢冲她龇牙,证明也红茶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阮家现在亲戚朋友一大堆,他敢才怪了。
而且,不是去找他打架的,给他送福利呢。
阮明慧看着她的脸,在夜色中,比月光还要清冷,打了个寒颤。
娇娇真的不能得罪,她真的会不择手段把人按死在土里。
不过,她也不是很怕,莫名的信任她,她肯定是不会害自己的。
迟疑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两人已经是互相知道很多秘密的了,应该绑在一起,共患难。
阮娇心底微暖,笑着点点头,“好,我们姐妹一起。”
这些事,家里的长辈,除了舅舅之外,都会指责她的,二姐非但没有,还陪了她一起。
敲了门之后,院里很快传来薛母烦躁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鬼催的吗?有事不会白天过来?”
话虽如此,她还是打开了门。
看到两姐妹,瞬间就像斗战的公鸡,叉腰怒道,“你们还敢来,两个骚蹄子,过不跟着你家那死鬼奶奶下地狱,跑过来耀武扬威?”
阮娇平静地看着她,利落的说道:“来找薛怀信,提醒他一些事儿。”
薛母愣了下,张牙舞爪的手顿在半空中,显得有些滑稽,有些怀疑的看着阮娇,“你会这么好心?”
“不然呢,我大半夜来杀你们全家?到底要不要听?不听我就走了啊。”阮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薛母想了想,哼了一声,“听,我看你们阮家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要是说不好,杀了你们炖汤喝。”
阮娇扯扯嘴角,懒得搭理她。
小石村个个都是耍横斗勇的好手,真有事,谁也不上。
她走了进去,看着薛惊年和他爷爷住的屋子大门紧锁,微微有些失神。
几天时间了,想必已经去了京城了吧。
“别看了,人家已经有了路子,带着死肺痨进城养病了。我们这些亲人都不管,何况你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娃子?还巴巴的送柴火,可笑,”
说这话的是薛怀信,他站在屋门口背着光,脸色阴沉,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嫉妒。
他喜欢阮明娴,讨好她那么久,结果还被当众羞辱了一顿。
薛惊年,就靠着一张还算看的过去的脸,城里的女娃死皮赖脸的给买东西。
又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能去城里了。
阮娇瞥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话茬。
几天不见,他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薛怀信被无视,有些恼火,不过确实不敢动手,他其实对阮鹏程这样的大学生,是有敬畏的。
他走回了屋里,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问道,“说吧?什么事?”
阮娇没走进去,挑眉问道,“你为了阮明娴吃了大亏,你想清楚要什么了吗?”
薛怀信神情不耐烦,咬着烟嘴,“别给拐弯抹角的,老子听不懂。”
“哦,那不说了。”阮娇见拉招呼阮明慧,“二姐,走了。”
薛怀信急了,站了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站住,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阮娇皱眉问他,“你到底能不能聊?”
好好和他说,非得装逼。
薛怀信一噎,忍着气说道,“我要什么,你们阮家还不清楚吗?我要阮明娴这个贱人嫁到我,早晚一顿打。”
她不怕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