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红着眼的走过去,对姜妯道:“姜妯,你就这样冷酷无情吗!你竟然只是为了一个侍卫,就查抄我镇北侯府!” “你做这一切不就是想让我给这个侍卫道歉吗?好,我道歉!” 到了这个时候徐超的态度还是无比的强硬,他一副宁死不屈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看着姜妯身边的安静低调的鸦隐,徐超的眼里带着怨恨,对鸦隐道:“今日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是我多喝了酒,酒后失言,还请你不要计较!” 说完,徐超转头看着姜妯,“我已经道歉了,你现在可以撤兵了吧!” 面前矜贵冷漠的长公主眼神毫无情绪的看着他,似乎在看他的可笑和无知一般。 “撤兵?” 长公主忽然冷呵一声,眼神凌厉:“你当本宫是在和你儿戏吗?本宫接到密函暗令,镇北侯府中饱私囊,贪赃枉法,如今罪证确凿,其罪当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于你们若是想狡辩,那就大理寺公堂辩论。” 说着,面前的背脊挺直的少女忽然从衣袖中拿出了一碟文书,她将那些文书扔在了徐振国和徐超的面前。 “这里写满了你的罪证,明日本宫便呈上朝堂面圣。本宫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徐振国咬着牙,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一封,却足够让他心神大乱,眼神涣散。 “你,你是早有预谋!”徐振国看着姜妯,不甘的怒吼。 什么为了一个侍君,冲冠一怒为红颜而来将军府抄家。 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若是真的是一时兴起,又怎么可能会将他的罪证收集的这么齐全。 眼前的少女却是不给他任何的答案,直接让禁卫军将将军府里所有的人全都押下去关了起来,等到明日面圣后,一切就都落实了。 看着眼前的局势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贺鸿运紧紧攥着拳头。 他眼睛猩红的看着姜妯。 他活了四十年,没想到第一次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如今,镇北侯府被扳倒,贺鸿运的大势已去,他元气大伤,姜妯这般做,无异于是在和他正面宣战。 是他轻敌,是他小看了她。 徐超见到这一幕慌了,地上的文书他只匆匆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什么都顾不上,他跪在地上祈求姜妯:“长公主,长公主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将军府吧!我给你跪下来,我给你跪下来了……” 他一边磕头跪着,又一边转过来赶紧给鸦隐磕头下跪,“方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替我与长公主说说情吧,我求求你,求求你……” 鸦隐冷漠不语。 其实徐超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道不道歉的事情,就算他当初道歉了,镇北侯府被抄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姜妯嫌弃的将他踹开,她微抬着下巴,纤长的羽睫低垂,冷漠的望着他。 “先前本宫就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如今本宫已经不需要你的道歉了。禁军将人带着关押大理寺,其他人继续给我搜寻镇北侯府,搜到的赃款记好账本后,抬到国库。鸦隐,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