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泪水涟涟,想起女儿的惨状,她的心都要碎了。 “瑟瑟从小没受过伤,可是她在临死前后背被人砍了两刀,手臂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腹部被人贯穿,那么长的伤口,她当时该多么无助,多么害怕啊,多么痛啊,我可怜的瑟瑟。” 想起瑟瑟的惨状,楚墨心里也不好受。 “郑夫人,瑟瑟是个勇敢的好姑娘,我们要为她报仇,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们要变得强大。” 听了楚墨的话,郑夫人满眼震惊。 “可是???可是伤害瑟瑟的人是当今陛下啊!我们是臣子,如何能审判陛下!”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楚墨语气冰寒。 “这世间的世道不公平,我们就打破这世道,重建公平!颠倒黑白,妖孽横行,我们便重塑世间规则,斩妖除魔!” 这番话让郑夫人短暂的忘记了哭泣,愣愣的看着楚墨,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面前这位绝美的姑娘不是人,而是藐视世间的神! “说得对!”顾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他们已经安葬了瑟瑟和老夫人,回来了。 “世态炎凉,世风日下,奸臣逆贼趾高气扬,这世道是时候应该改变一下了。” 听了他这话,郑书言和顾若风愣怔片刻,继而齐齐跪下。 “我等愿为摄政王鞍前马后,身先士卒,若是摄政王要争这天下,我等鼎力支持!” 顾叹和楚墨将郑书言和顾若风搀扶起来,顾叹道。 “你们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不是要造反,当今燕皇在太子顾言的怂恿下,听信奸臣,残害忠臣良将,朝中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若是将来顾言登基,这南燕的天下估计会被搅得乌烟瘴气。” “王爷的意思是?”郑书言看着顾叹,后面那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既然顾言无德,那咱们便换一个太子,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咱们先从朝堂内部瓦解顾言的势力。” “可顾言现在已经是太子了,有自己的党羽,且燕皇很信任他。”郑书言很是担心。 “燕皇利益至上,亲情观念淡薄,论起亲疏,顾言和顾若风是差不多的,如今顾言母族势弱,顾青云和皇后倒台后,顾言所用的大多是皇后和顾青云当初培养的势力,并不是他自己的势力。” 楚墨记得顾言的母妃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女子,诞下顾言后,担心被皇后杀害,便自请去了深山寺院中修行。 “而顾若风娘家有赤衣候府作后盾,又有娘舅郑书言为边关大将,实力远在顾言之上。咱们只需要在朝堂上稍微运作一下,朝中的风向便会立刻倒向顾若风。” 听到这里,顾若风便明白顾叹是想扶持他当太子。 他原本纵情山水,无心朝政,但赤衣候府和孙府的变故让他也生出了夺嫡之心。 所以在顾叹问他意下如何的时候,顾若风慎重拱手。 “一切单凭皇叔做主!” 话说到这里,郑书言面上的悲哀被激愤所取代。 “末将愿意鼎力支持王爷和三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南燕皇宫内,得知赤衣候重病的消息,顾言便第一时间欢快的奔向皇宫。 “父皇,好消息,赤衣候病倒了,只要赤衣候一死,咱们必能顺理成章的收回沧州封地。” 燕皇却没有顾言想象中那么高兴,他冷冷将一个奏折甩到顾言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派去的人不是号称天下无敌吗?怎么还会走漏风声!现在郑书言领七万边军在沧州城,随时可能攻上皇城!” 看过奏折,顾言心慌了一下,继而阴险笑道。 “不过区区七万兵马,父皇在担忧什么,难道郑书言的七万兵马能与咱们得二十万大军相抗衡?郑书言不来就罢了,若是他敢来,咱们就顺理成章给他扣上叛贼的名头,让他遗臭万年!” 他们还不知道顾叹也去了沧州,此时的王府中,“顾叹”称病,闭门不出,倒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 燕皇看着洋洋自得的顾言,冷声道。 “若是郑书言的兵真的杀到皇城,你便领兵出战吧。” “父皇说笑了,儿臣哪里会带兵打仗啊,咱们朝堂不是有很多能征善战的武将吗?” 说到这里,顾言的声音戛然而止。南燕朝堂上武将不少,能征善战的就顾叹和赤衣候之子郑书言。 如今顾叹病重,连大门都出不了,其他武将还真的没有人是郑书言的对手。 “陛下,这是沧州探子送来的密报。”一个随从上前,将密报交给燕皇。 燕皇看过后,眉眼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