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项胤淡定走到泰亚面前,气势很强,面色沉稳,却又不失谦逊礼貌,道:
“泰亚先生,晚辈霍项胤,与您女儿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因此您刚刚对我的称呼并不正确,请直接叫我的名字。”
泰亚面带着分不善的笑意,“怎么不正确了?你和我女儿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你不是我女婿谁是?”
霍项胤道:“索菲亚与我领结婚证,只是为了帮我哄老爷子上手术台,这是当时您女儿和我共同签下的协议,协议里明确界定那张结婚证只为应付一下家中老人,除此以为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事情过去后,双方便择日同去撤销证件。”
说着,男人挑了挑下巴示意。
跟在男人后面的郑吏便上前,将手中那份协议递到泰亚面前。
泰亚垂眸看了看那份协议,面露杀气,并没有伸手去接。
霍项胤道:“您若对这份协议有什么不满,尽管提出条件,但凡在合理范围内是我能做到的事,也都会尽可能得补偿索菲亚。”
郑吏又将协议往泰亚面前递了递,“泰亚先生,请您过目。”
泰亚看都不看便抬手打散了那份协议,冷笑道:“你以为我女儿会缺你那点补偿吗!”
霍项胤并不意外泰亚的反应,神色不变,“那泰亚先生想怎么样?不妨说说。”
泰亚危险意味十足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腕,邪性地哼了声,“我泰亚的女儿什么都不缺,你补偿能补偿她什么?
索菲亚是我的心肝宝贝,平白无故被你这个臭男人骗去领了证,现在又要无缘无故地将她抛弃,你当我女儿是什么东西吗?想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要你必须对我女儿负责!”
霍项胤面不改色,平静地纠正道:“我从未骗过索菲亚,从始至终我要领证的原因和目的她都完全知情,且是主动要求帮忙的。
我很感谢索菲亚当时的挺身相助,也愿意尽可能地做补偿,但很抱歉,我无法对她负责。
我有家室,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真正需要我负责的是我的妻儿。”
泰亚瞪起了眼睛,讽刺道:“你要对那个叫顾芯芯野丫头的负责,而我的女儿,一个正当妙龄的黄花大闺女,却要因为你变成了离异!
即便未来索菲亚再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想结婚,那也会被当成二婚!
你给我女儿造成了这么大的身心伤害和名声影响,你觉得我会容许你和那个叫顾芯芯的如愿以偿地在一起吗?”
看出了泰亚提到顾芯芯时眼神里闪过的杀气,霍项胤沉了沉眸,道:“泰亚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托索菲亚帮忙领证之前,已经提前做过功课,留了足够的可操作空间,可以直接撤销婚姻关系。
所以这次,我是要和索菲娅去撤销婚姻关系,而并非办理离婚。
撤销婚姻关系不同于办理离婚,撤销婚姻后,
在索菲亚的人生档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我们之间也从未没发生过任何实质关系,一直清清楚楚。
即便如此,我仍愿意尽可能地补偿她,感谢她的帮助。”
泰亚冷笑,“你倒是说得轻松!
你一个大男人,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掉价,可你若不要我女儿,她的未来却可能因为隐瞒婚史被发现,从而被她未来的老公、婆家嫌弃,指指点点!知道这对一个女孩的人生影响有多大吗?你居然还能说得如此轻巧!”
越说越恼怒,泰亚抬起手示意,身边的手下便马上递到其手中一根专业的棒球棍,再又退到了一边。
泰亚握着那根棒球棍,别有意味地摆弄着,“作为一个父亲,我绝不不允许任何人这样欺负我的女儿!
你说你要补偿索菲亚?
好!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
一,忘了别的女人,跟我女儿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好好对她负责一辈子!
二,挨我一百棍,你若还能活着走出这里,我就同意索菲亚和你去办理撤销婚姻!
选吧!”
霍项胤看了看泰亚手中那根棒球棍,似有若无地沉了沉眉,神情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见他不说话,泰亚笑得极为讽刺,“怎么?这就不敢选了?
霍项胤,原来你是个孬种啊!既不甘心对我家索菲亚负责任,也不敢为了你那个顾芯芯挨我一百棍?
就这?还口口声声说要为妻儿负责呢!
要是没种,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选择和我家索菲亚举报婚礼,我还可以看在索菲亚的面子上,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认你这个好女婿!
对了,还有!那个顾芯芯的底子,我已经派人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你现在能让她躲在江家一时,却不能让她躲在江家一世,以后日子长得很,我的人总有机会下手!
再不济,她生孩子总得去医院吧?我把医院炸了,也不会让你们两个”
念及顾芯芯的安危,霍项胤才明显地蹙起了眉心,精准地被戳到了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