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崇叹了口气,敛回目光,准备进屋去洗洗手,又撞上了刚好要出去的儿子。
“今天没去公司啊?”父亲关心儿子的一句话,并没有换回儿子的接受。
江烈阳用极淡的目光睨了父亲一眼,没有语气道:“现在去。”
看着儿子淡漠地绕过自己离开,江明崇也习以为常,走进了屋。
屋里气氛不好,夏萍和江弦月母女两个正依偎在一起嘤嘤哭泣
江明崇平淡地看了她们母女一眼,眼光淡得仿佛无事发生,什么也没问,便径直上楼回房间去洗手了。
客厅里,江老爷子听哭声听得心烦,没好气道:“哭哭哭!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哭的?尤其是你,弦弦,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叫什么事!”
江弦月红着眼圈作委屈状,却无言反驳,“爷爷……”
夏萍抹了抹眼泪,自然想为女儿说两句,“爸,弦弦她……”
江老爷子却不想听她再狡辩,“夏萍,你给我闭嘴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弦弦,我看弦弦变成这样都是跟你学的,为了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夏萍脸色闪过几分难堪,而后又哭大了两声,“爸、妈,你们为什么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都不相信我和弦弦啊?弦弦是找人曝光了顾芯芯的事情,可是您二老有没有想过,顾芯芯如果真的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弦弦这样做也是替天行道啊!”
江老爷子皱起了眉,还没有说什么,江老夫人先揉着太阳穴不耐地发了话,“芯芯到底有没有做过网上传的那些事情,等三天之后考试结果出来才能见分晓。你们两个现在什么也别说了,也别再我们两个一把年纪的人面前哭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一大清早就让你们哭得我头疼!”
江老爷子一听到老伴说头疼,看向江老夫人,苍老的脸上神色紧张起来,而后便训斥夏萍和江弦月道:“你们还哭?还不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是想气死我们两个?”
夏萍见此,也不敢再说什么,便悻悻地拉着江弦月上楼去了
江老爷子关心道:“老太婆,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江老夫人摆了摆手,“我没事,不用,就是有点嫌吵,安静一会儿就好了。”
江老爷子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一些。
……
夏萍送还在哭哭啼啼的江弦月回了房,将门关好了,才对女儿说,“好了,先不要再哭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让顾芯芯输掉三天后的考试!”
江弦月已经近乎于绝望了,“妈,这怎么可能办到啊?到时候考试可是直播,我们想动手脚也无从下手了!而且我之前也调查过了,那个顾芯芯从小到大确实都是学霸,考试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啊!”
夏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这就认怂了?弦弦,妈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只要还没有板上钉钉的结果,就还有扭转局面的可能!”
江弦月当然希望能够扭转局面了一脸期望地望着母亲,“妈,现在要怎么做才有可能扭转局面啊?靠我自己,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夏萍想了想道:“你马上找国内最专业的高中老师,极速给那个叫凤霞的女孩恶补一下知识!”
江弦月一听,当即就失望地拧起了眉头,“妈,只有三天的时间,再怎么恶补学习也不可能把那个女孩补成比顾芯芯还强的学霸啊!”
夏萍老谋深算地眯了眯眼睛,“那个顾芯芯不是说让你爷爷安排人出题吗?这一两天,妈就会想办法帮你偷到题!到时候,量那个顾芯芯也考不过背下来正确答案的人!”
江弦月一听这个办法有意,眼神又尖锐了起来,“好!就这么办!妈,我们这次一定要搞死顾芯芯,让她永远不能翻身!”
夏萍点了点头,“好了,你快给那个凤霞去安排补习的老师吧!就算我们会让她背下来正确答案再考试,也得让她懂一些理论知识,免得到时候会露馅!”
江弦月:“嗯,我这就去安排!”
……
从女儿的房间里出来,夏萍回到房间的时候,江明崇刚刚洗完澡在换洗衣服。
中年男人穿着短裤,赤着上半身,底子极好,除了脸上挂着几分没有逃过的岁月痕迹,身材一点也不减当年,肌肉紧实而匀称。
夏萍一看到丈夫的八块腹肌就陡然热了眼睛,吞了吞口水。
江明崇却像见了流氓一样,随手抄起一条浴巾披在了身上,眉目间蹙着一抹反感,“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夏萍有些委屈地拧了拧眉心,“明崇,我跟你是夫妻,孩子都生了两个了!我回我们夫妻的房间还要敲门吗?”
说是夫妻共同的房间,但他们两个人从始至终也没有住到一起过,江明崇这些年一直睡在卧室里单独隔出来的小隔间里。
因为隔间太小,只够放一张折叠单人床,没有地方换衣服,所以衣服还是放在外面,换洗也要在外面的浴室里。M..
江明崇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