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大伯马国喜,还有他儿子马帅,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讲法律,他们肯定斗不过她,可是他们人高马大的,要是想跟她玩横的,她一个女人也没办法啊。 朱大红见叫住了马红秀,就也说出类似这样的话来:“你这么多年以来都在国外,根本不知道马家的那些事儿啊,那马国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些年跟人家挣地头,打的头破血流。” “他那儿子马帅也不是好惹的,壮实的跟头熊一样,你要是跟他们对上,你肯定吃亏。” 马红秀冷笑起来:“那你们就不怕?” “怕什么?不怕!”朱大红拍着胸脯:“我们王家在王家村也不是好惹的,你爸有四个兄弟,你还有八个堂兄弟,一共加起来就有十三个,绝对能把马国喜父子俩打的满地找牙。“ 马红秀心里就琢磨起来。 一群光靠蛮力打人的泥腿子,如果到时候她成功解决了马国喜,给他们一点好处也没事。 “那,你先让我想想。”她亲妈朱大红算计的厉害,但是她马红秀也不是傻子,聚众打架,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要进警察局的,打架,那都是下下策。 马红秀就那么走了,朱大红气的要命,往旁边绿化带呸了一口:“啊呸!你个白眼狼,你是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想把我甩了你自己过好日子去,你想得美。” 王家可没有发财的路子,唯有这一个被养父母养大还出国留学挣了大钱的女儿,她绝不会放手。 朱大红花了血本的,就在县城的破旧巷子里,找了个小旅馆,白天就在苏婉苹的小区门口,马红秀住的宾馆外头,还有陈小英的餐馆外头打转。 她这幅鬼鬼祟祟,眼珠子直往里头瞅的模样,很快就引起店里人的注意。 陈小英看着憋气:“这死老婆子盯着我干啥?” 从前一直知道,朱大红是马红秀在国内的眼线,她养母苏婉苹不管有什么事,她亲妈朱大红都能第一时间告诉她。 但是没有亲眼见过。 今天一看,才发现她真是小瞧了她,功底深厚的很啊,穿着普普通通的,一张憨厚的农民脸,瞧着笑笑还很朴实的,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很,看啥都像是太上老君里练出来的火眼金睛,啥都逃不出她的眼皮底下。 李羽彤刚好来店里吃炸鸡拌饭,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跟朱大红的眼神对上。 朱大红也不慌,非常自然地转过头去,好像刚才看过来的那一眼,就是无意中的。 “要是抗日战争时期,这妥妥的就是个汉奸啊。”她为朱大红的脸皮叹为观止:“她这是想啥呢,盯着我们干啥?” 祖孙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旁边赵雪燕也忍不住琢磨了:“妈,这是谁啊?” 赵雪燕跟朱大红不认识。 陈小英就随口说了:“马红秀她亲妈。” 赵雪燕自从认识了表姨苏婉苹,也知道了她家里的一些事,自己不能生,抱养了一个女儿,劳心劳苦的给养活大了,闺女却插翅膀飞了,出国留学,一去不回。 不回就不回吧,听说期间钱却没少要。 等于不孝顺养父母,可依旧要养父母的钱。 养父死了都没有回来送个葬,现在突然回来,一回来,就逼着养母卖房子卖地掏空老人家的积蓄,把老太太给逼的,差点想上吊。 这是啥人啊。 不过,赵雪燕也不明白了:“那她盯着咱们干啥啊?” “谁知道。”她婆婆陈小英也不明白,皱了皱眉头。 李羽彤琢磨了一下:“她不会是防着咱们跟我老姨联系吧,怕咱们背后给老姨出主意,不让老姨卖房子?” 陈小英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朱大红在马红秀没回来的时候,就特别防备她跟苏婉苹接触。 朱大红形迹可疑,正当祖孙俩都认为自己行的端,坐得直,不怕朱大红盯着的时候,过了没多久,外头突然一阵喧哗。 好像闹起来。 “啥事儿,啥事儿?“门口吃饭的客人,都跑出去瞧热闹了。 陈小英赶忙也出去看,一看,就有点蒙。 朱大红被对面一个特别抠搜,性情古怪的孤寡老婆子给抓住了。 “你可冤枉我了,我啥时候偷吃你红薯干了?”朱大红很恼火,想把人甩开。 那老婆子一双眼睛,凉飕飕锋利的很,就像抓着了强盗:“我都亲眼看见了,你拿了我的红薯干吃,你赔我。” 朱大红在他们王家村,就是个泼妇,平时不干地里的活,却往地里头跑的勤快。 为啥?偷东西啊。 东家种的西瓜,草莓的,西家种的黄瓜,绿豆的,她空着篮子出门,满当当地给弄回来。 抓着现行的,骂她一顿,她嬉皮笑脸,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抓不到的,那就更没办法了。 她这是盯梢的时候,犯了老毛病,看着旁边小桌子上晒的红薯干,顺手捡了一些干净厚实的就塞到嘴巴里吃了。 这不是饭点儿吗?她饿了。 她才吃了没多少,这死老婆子就抓住她了。 “红薯干是个啥好东西,在我们家,那都是用来喂猪的,我可没吃,没吃。”朱大红明明被人抓住了,她气焰却比人家还嚣张。 陈小英忍不住幸灾乐祸:“这次她可倒霉了。” 李羽彤不懂:“为啥?” 旁边她三婶赵雪燕跟她解释了:“这个老婆子厉害的很,她家在巷子最里头住着,她就偏要在这里搭个小桌子晒东西,晒个什么红薯干,干豆角,苹果干的,都好几年了,人家好心说,往里头靠靠,这是大路边上,灰尘大,她却骂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么厉害?”李羽彤惊讶,一个弓着腰,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朱大红一推就能给她推个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