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简直受到了惊吓:“不早了,你该睡觉了,梦里什么都有。” 温录:? 童谣给他拿了药和温水:“你把药吃了吧。” “你回我话,做我女朋友。” “把药吃了。”童谣不回他。 温录很失望,摸索着接过药和水杯。 所以他……第一次跟人表白,失败了,对吗? 童谣见没她什么事了,拿了睡衣进浴室:“我去洗澡,等我出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睡着了,不要让我操心哦,温录小朋友。” “我不小……” “……”童谣“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声,温录沉默着上了床,盖上被子却没有睡意。 …… 又在医院呆了一周,温录终于可以拆线。 眼睛摘了纱布,但右眼角部位多了一道不长的小疤痕。 那天天气晴好,温录刚摘了纱布时眼睛睁不开,过了很久,医生才尝试让他把眼睛睁开。 童谣在一边守着。 医生笑道:“没事了,小手术,很成功。” 童谣担心地冲医生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温录右眼角的小疤痕:“这个……” “可以试试祛疤药水,不影响视力的。” 童谣:“……” 她当然知道不影响视力,但这不是影响视力的问题,要是温录照镜子看到这么一道疤,还不如让他瞎着呢! “谣谣!”温录兴冲冲去拉童谣的手。 “拉错了……”医生咳嗽一声,把温录的手交到童谣手里。 “谣谣,等会儿我就可以看见你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科室,有事打我电话。” 医生离开了。 童谣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温录,摘了纱布的他和以前无异,眉目清润,五官棱角分明。 “有哪里不舒服吗?”童谣问。 “可能……心口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因为拆了线就意味着我要出院了,出院后,我们还能见面吗?”温录紧紧握着她的手,“你要是不嫌弃,生孩子的时候让我陪你。” “温录,你这人也挺奇怪的,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我生孩子你都不打算来吗?是不是还要像我生墨墨的时候一样忙你的工作和事业?” “没,没,我一定来,一定陪你。”温录抓住她的双手,又小心翼翼试探,“孩子跟我姓……好不好?” “我受不了你了!”童谣抽出手,要走。 温录一着急就睁开了眼睛,也不顾日光刺目,急切切就去拉她的手。 窗帘半拉着,室内的光线不算刺眼,但温录一下子不适应,眼睛还是被刺激得流出了眼泪。 童谣一抬头,还以为他哭了。 “谣谣……跟我回安城吧,爸妈也想你,阿雪也想,家里的毛豆也想。” 站在她面前的温录这段时间被折磨得瘦了很多,脸部轮廓都变得锐利了,但不变的是眼中的温润,如珠玉,如绵柳,如汩汩不息的温泉。 大概是泪水的缘故,他的目光都柔和许多。 没等童谣回应,病房虚掩着的门被推开:“没有打扰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