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不过现在只有寥寥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大多数人都不敢来,去了隔壁。
芮蕤跑完步出了汗,感冒似乎稍微轻了些,食欲也回归了。
虽然她不挑食,哪怕干噎压缩饼干也吃得下去,但也乐于享受美食。
郑重和蔺泊洲到的时候,就看见芮蕤端着餐盘在柜台间穿梭。
踩在一尘不染的玻璃上,就像凌空行走于数十米的高空中,寻常人一低头,恐怕就要两股战战,她却看不出丝毫畏惧。
长长的睫毛微垂,堪堪坠着橙红晕染的落日余晖,嘴角因见到食物时的浅淡满足勾起。
像是仕女图中走出的主角,安静美好。
不带偏见地说,她这张脸确实优越过头,如果没有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她在圈内完全不会是现在这个地位。
蔺泊洲也有些晃神。
曾几何时,他是真喜欢过这张脸。
这份追忆,直到与芮蕤的视线对上戛然而止。
芮蕤微微蹙眉。
尽管少了墨镜,衣着也不复西装,但她还是认出了对面的男人,正是门口的那个残疾门童。
但此刻,他深色的瞳仁炯炯,哪里有视障的痕迹。
脑中立即闪过了看过的新闻:不法分子假装残疾人乞讨。
二人对视间,郑重推着蔺泊洲上前,主动开口:“芮蕤,听说你下午跟泊洲已经见到面了?”
芮蕤一愣,听到郑重的称呼,这才意识到,对面这位正是原主第一个出场的前男友。
从理论上讲,视力正常,听力也正常。
那么下午那番话还真是冒犯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她思索,应该没有听见,毕竟听到那种话,脑子正常的人会立即反驳。
“原来是蔺先生,抱歉,我当时没认出来。”芮蕤态度很好,客客气气地喊人,一点也不像是面对曾闹得不愉快的前男友。
也并不像旁人猜测的纠缠不休。
蔺泊洲不知道有没有信,只逸出一声冷哼算作回应,离她一米远。
郑重左右看看疏远的两人,坏心眼地建议:“一起吃吧。”
芮蕤敏锐察觉,郑重的心情比来时好了。
对上她时虽然称不上多和颜悦色,但也不至于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于是她表示同意。
蔺泊洲是一点都不想跟芮蕤同桌的,但按理说,藕断丝连的该是芮蕤,他坦坦荡荡,要是拒绝,反倒显得心虚怕她,于是也点头。
“这儿的龙虾和膏蟹都不错。”郑重提了一嘴。
芮蕤将手头的盘子放下,又去拿了个空盘子。
站在一片蔬菜台前,看着上头绿油油的菜色,芮蕤突然目光放空,记忆中闪过一些片段。
多年以前,在她还是个小兵的时候,曾经短暂养过一条军犬。
一条古怪的,相比肉罐头更喜欢吃蔬菜的军犬。说起来,那也是她从戎生涯中最幸福的时光。
郑重和蔺泊洲只简单夹了点餐就回来,坐着淡淡聊起了天。
“一会儿多吃点,明天开始可就吃不到了。”郑重笑着说。
他其实并不乐意拍什么恋综。
因为本身就是硬汉一派,节目风格自然也更偏向硬汉,这还是第一次尝试之外的题材。
毕竟这年头,纯男性化的节目实在没什么出路,总要有点噱头。
不过即使拍摄恋综,他也维持着自己的风格。
“有多艰苦?”蔺泊洲说。
“早提醒过你了,比你想象的苦,你还敢只带西装过来,纯属预判错误。”
郑重又看向不远处穿梭的芮蕤,“你有没有觉得,芮蕤不一样了。”
蔺泊洲闭上眼,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沉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看她能装多久罢了。
郑重一乐:“她今天还跟我说,早上有晨练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才倒是去跑了个步,听说是四处乱窜。”
他又一顿,因为发现芮蕤并没有去拿贵价的龙虾膏蟹,盘子里倒是多了不少无人问津的清煮西蓝花。
“泊洲,我记得,你是不是喜欢吃西蓝花来着?”
他看向蔺泊洲的盘子,里头确实有一半都是西蓝花。
蔺泊洲望过去,也有些意外。
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过往。
两人还没闹翻那阵,一同出去吃饭的时候,芮蕊总是照顾,或者说是迁就着他的口味,点的都是他爱吃的,说要把他养胖。
郑重端起杯子,一贯的大老粗难得有了些感慨:“其实一个人的心意,总是会从细节里透出来,表面上装得不在乎,实际还是放不下你,冷不丁就会记起你的口味。”
蔺泊洲眼帘一掀,芮蕤不知何时看向了窗外,脸上的神情怅然,似乎也在回忆往昔。
但这并没有打动他,依旧冷冷道:“像她这样,只会给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