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了默。 “只要阿泽好好配合,我一定带你回去。” “好!” 他苍白的脸上再次扬起了笑脸。 专家来的很准时。 九点半,我正在陪阿泽画画,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请进——” 我放下了的手里的画笔,起身迎接。 门被人推开,当身穿白大褂,姿态挺拔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狠狠愣住了。 “是你?” 男人闻声抬头,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的一瞬间,霎时染上了几分邪肆。 “好久不见!” 齐放声线低沉,带着医护人员特有的干净,戏谑玩味的表情只流露了数秒,很快就敛了起来。 他拿着病历本走近,空气瞬间被他带来的独特清香所裹挟,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齐放一秒进入状态:“这就是病人云泽?” 他认真的翻阅着病历本,褪去眼底的邪气,眉眼中多了几分凌厉之感。 “从病历上看,患者的病情控制的很好,但我需要最新监测数据。” 说着,他直接给身后的助手安排体检项目,助手一一记下后,就由医护人员带着阿泽去做检查。 我寸步不离的跟着。 期间齐放被院方请走,直到阿泽的所有检查全部做完,我才在主任办公室再 次见到齐放。 隔着会诊桌,我把阿泽的检查结果递了过去。 齐放抬眸掠了我一眼,抬手接过后,立马投入工作状态,认真严肃的把所有的报告全部看完,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 “怎么了?”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这段时间医生总说阿泽的病情控制的还算稳定,但我心里清楚,这种病症,能控制好不代表就没事儿。 病变就在一瞬间,一旦有事儿,就是无法挽回的大事儿。 所以,齐放一皱眉,我就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齐放如实道:“现在看来,病情控制的很不错,但你作为患者家属,肯定明白,表面的风平浪静,不代表底下没有暗流。”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办法抑制吗?” “有,手术。” 齐放把阿泽的检查报告整理好,推了回来:“阿泽的情况,我跟院方相关大夫也进行过了深入的探讨,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手术是完全可以承受的,并且也是目前最好的治疗办法。” 齐放的专业性和权威性,在临江的时候,我完全见识过。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手术是十拿九稳的。 我对他无比信任:“什么时候手术?” “当 然是越快越好,不过……” 空气静了一秒钟。 在这一秒钟里,强烈的不安麻痹着我全身的神经。 就连看齐放的眼神,也止不住地晃动了起来。 “不过什么?” 齐放犹豫片刻:“我明天上午有个学术研讨会,最快也要到后天才能回来手术。” “好,那我等你。” 我伸手去拿阿泽的检查报告,齐放却忽然单指压在了报告上。 “这就走了?”褪去医生严谨认真的外壳,他眼里染上一层戏谑玩味的笑,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你想怎样?” 齐放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 “上次在临江,我帮了你的大忙,你可是答应我,要请我吃浪漫烛光晚餐的,后来你脚底抹油溜走了,那我的浪漫烛光晚餐呢?” 我撇撇嘴:“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帮的是陆允恒,售后工作,找他负责。” 我用力抽回报告,起身就走。 “没良心的东西!” 齐放悠悠然的控诉声在身后响起,“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忙的,再说了,你弟弟马上要手术,你确定不要请我吃个烛光晚餐打好关系?” 我拉开会诊室的门,没好气的回头:“你这么严谨的男人,确定要拿自己的 职业生涯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齐放瞬间噎声。 从会诊室出来,我就去了阿泽的病房。 看阿泽精神还不错,就陪他画画,带他逛花园,又给他讲故事,直到他困意袭来,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我才有自己的时间,上网搜寻合适的工作。 翻了一圈,工作没着落,人倒是先睡